在我的记忆中,滨海市的秋季从来都是秋高气爽的晴天居多,这两日却赶上了台风登陆,整天就是阴雨连绵,到了晚上,更是闷雷一个接一个的炸响,令人莫名心惊。
胡疯子这两天一直跟胖子待在一起,传授他对敌的技巧,我从来没有过问过具体的进展,因为在这方面,有胡疯子这个珠玉在前,我这种瓦砾,实在是没有发言权。
丁铃的状态一天好过一天,现在每天的作息已经恢复到了与常人一致,只是还只能吃点稀饭,每一口都是我吹冷以后喂到她的嘴边,丁铃一脸羞涩的张口吞下。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加之我不愿面对苏眉,随之就明显的冷落了苏月。
好在这小妮子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倒也不是不懂事,知道我心忧重伤的丁铃,她每天都会到丁铃的床前来问个好,说会子话,也从不多提别的事情。
转眼就到了约定好,井上秀行上门挑战的日子,我安抚住略显心忧的丁铃,告诉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才在她惴惴不安的眼神追视中,转身出门。
这场台风催来的秋雨下的人焦躁不安,我一路开着车,心也随着那如注的雨滴一片凌乱。
到底我还是放心不下要与那井上秀行生死相搏的胖子。
......
屠宰厂今天早早的就下了班,老唐依然是一脸憨厚的守在门卫室里,我们一行人三辆车开进来,他也仅是连带朴实笑容,没有过多的言语。
小六坐在我的车里,叶家豪带了两个精壮彪悍的随行,刘万友身边跟着两个警卫员,这就是我们今天前来屠宰厂的明面上人马。
暗地里,胡疯子自十公里以外,沿路都安置了蹲坐在路边遮雨处的乞丐,刘万友调动了一个排40人的精锐军人,荷枪实弹的匍匐隐藏在屠宰厂周边,8个侦察兵在方圆两公里内布控,屠宰厂和后面那座小山上,隐藏着十个狙击手。
小日本如果真刀真枪的前来挑战,我敬他们是条汉子,如果他们想玩花样,那不管他们来多少人,都会成为今晚猪圈里的猪食。
食堂里早就备下了两大桌好饭好菜,胡疯子一脸的轻松,说这是他亲自给胖子打下手,忙活了一下午准备出来的。
胖子脸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只是略显得有些心事。
我把胡疯子拉到一边,问他说这几天特训的情况怎么样,胡疯子一拍胸脯,说小哲哥你只管放心,倒不是我教得好,实在是这老王刀已入道,只要他有杀心,小日本无论如何都套不着好去...
我苦着脸,说我他妈担心的就是这个,胖子是什么人你可能还不是太了解,这货他妈的就完全没有一点戾气,天生的一副菩萨心肠,我就是怕对方连给他起杀心的时间都不给,上来就伤了他性命!
胡疯子神神秘秘的一笑,说我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等会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这一顿饭吃的略显沉闷,唯一让我心生安慰的,是胡疯子显得信心十足,一满桌人没一个喝酒的,只有这货,没心没肺般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我反复告诉自己,这个武学高人既然如此的胸有成竹,必有他的道理。
我尽量调整情绪,跟胖子随意的说笑,席间我让胖子把怎么入狱的事当着大伙说一遍,胖子显得有些难为情,但这货从不拒绝我,还是一五一十的把那令众人目瞪口呆的冤屈往事说了一遍。
全桌人都听傻了,那意思这也行?!胖子倒是越说越放松,到得后来,竟然跟随着我一起哈哈大笑,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这故事我听他说过无数遍了,我之所以让他说这件事,是因为我知道,这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到底是胖子受过的最无妄的冤屈。
如今时过境迁,他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那就足够了,胖子果然如我所想一般,说了这段往事以后,脸上再也不见沉重。
一满桌人都不明白我非要胖子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待胖子说完,小六这个猴精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个猪蹄,手舞足蹈的把后来我们怎么把菜市场那几个恶霸狠狠的收拾了一顿,他们怎么互扇耳光,打的人人脸肿成球,最后扔进牢里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桌上的众人这才拍着巴掌大笑,尤其是刘万友,狠狠的用他的铁砂掌拍着我的大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还在那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说还是我兄弟的生活精彩,虽然部队里有揪不完的卵蛋,但是哪有你在江湖上翻云覆雨来得爽...
男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心里有事的时候什么话都不想说,一旦敞开心扉展露欢颜,那就去他妈的爱谁谁,天塌下来无非就是当被子盖。
自胖子的这两个小故事一说,桌上莫名其妙的开始有了笑容,刘万友砰的一拍桌子,大喊一声拿酒来,于是桌上人人拍着手喊酒,那果酒到底是不敢喝的,桌上这帮人个个都受过果酒的锻炼,二锅头是真的当水灌,就连胖子,都忍不住喝了两杯。
我一看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当下就笑意盈盈的,把自己怎么结识苏眉,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