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院长的办公室出来,我直奔重症监护室,丁铃已经昏迷三天了,还没有苏醒。
陈院长伴在我身边,说丁小姐目前情况稳定,让我不必过分忧心,小六依然守在监护室外,一双眼熬的都凹进去了,我叹了口气,说陈院长,要不你给我办个VIP吧,我他妈把家搬这来得了。
苏眉在这里治疗精神疾患,我在这做疤痕祛除,现在丁铃又来了这里,真他妈不知道是不是犯了太岁,感觉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好在丁铃的危险期已过,陈院长说今天就可以从监护室里搬到普通病房了,我干脆给她换了个可以陪宿的套房,她这样昏迷着我可放心不下,无论如何,我也要守在她身边才行。
不一会苏月也赶来了,脸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见到丁铃躺在床上,生死未知的样子,一下子又担忧起来,牵着我的手轻声问我,说姐夫,丁铃姐姐没事吧?
我揉揉她的脑袋,说危险期已经过了,那什么,苏眉那边...怎么样?
“还在做检查,陈院长说,继续留院比较好...”
“嗯,行吧,那就留院...”,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姐夫,我能不能,休学半年啊?”,苏月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我。
“休学?为什么?”
“我想待在姐姐身边,而且,待在学校里我害怕...”,苏月捻着衣角,红了眼眶。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她揽进怀里:“月月,那帮小日本,姐夫一定帮你打他们的屁股!”
......
最后事情的结果就是,苏月跟苏眉一起住在疗养院,而我,也在疗养院的另一间套房里陪着丁铃。
我把小六赶走,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两天,说这边有我陪着就行了,如果丁铃醒来,保证第一时间通知他。
小六阴沉着脸答应,正要转身离去,我一把拉住他,说那些小日本,你留给我收拾,现在你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轻举妄动。
小六低着头不说话,我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说你姐吃的亏,你不让我来讨还,以后你再叫我姐夫,我可不应你了...
他见我话说的重,这才不情不愿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下午胡疯子来过一趟,告诉我说那些日本人奇奇怪怪的,好像陆陆续续好多人,都进了滨海市日本领事馆对面的一间酒店。
胡疯子派人过去踩过点,酒店的服务人员说,房间已经被全包了,入住的好像全是日本人,再接着问,就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我心说这些日本人搞什么,难道是被老段吓着了,实在没招,只能抱领事馆的大腿了?
那天老段随意举手貌似招呼服务生,到放下手,不过短短三五秒,不过那三五秒发生的事情简直太过于有威慑力,满满一滨海广场,貌似寻常的路人,至少好几百,全都随着他的手势行动。
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只要他想,分分秒秒就会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路人,给你一个冷刀子。
他随随便便的站出来,随随便便的做了一个手势,随随便便的说了几句话,就把全场人震的不要不要的。
日本人的底细、行踪,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没有人会觉得他在吹牛皮,我不会,日本人当然更不会。
我当下吩咐胡疯子,说安排人把那间酒店给盯紧了,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出入,胡疯子咧嘴一笑,说何止那间酒店,现在那间酒店附近的六条街,隔20米就有人盯着,三班倒,保证比打卡上班还到位。
跟胡疯子闲聊了几句,他告辞离去。
他走后我才反应过来,刚才跟他说话的时候,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一种吩咐式的语气,想到这里,我愣了一愣。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我莫名其妙就有了这样理所当然的驭人习惯,想到他堂堂乞丐头子的身份,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我很清楚,判官是上位者,而我,明显还没有上位者的心态。
到了晚饭时间,叶家豪大包小包提了好多东西,拉着我要跟我喝点,我一看,全是店里的卤味,叶家豪笑着说,王胖子告诉他,我就爱这一口,特地要他去店里带过来的。
疗养院的小花园里,我跟叶家豪就在柔软的草坪上席地而坐,在疗养院中走动的时候,偶尔会遇到一个两个的彪形大汉,在各个路口和门廊处闲站着,他们见我和叶家豪经过,都会微微的弯腰示意。
这是叶家豪安排在这里的人手,他笑着跟我说,疗养院外面的几条街,老胡都安排了叫花子盯着,现在这家疗养院,那是真正的一级安保,苍蝇想飞进来,都得揪着翅膀数清楚腿毛了才能走。
“客气话我就不说了,咱们喝一个...”,我对着叶家豪举杯。
叶家豪一脸的嫌弃,说你跟我说这个,那就是客气了,得罚三杯!
刚没喝两口,苏月蹦蹦跳跳从远处跑来,大笑着说好啊,被我逮到你们吃独食了吧!
根本不用我招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