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胡疯子和叶家豪三人坐在别墅里喝酒,我端起杯来,对着胡疯子诚恳的道歉:“老胡,对不住了,今天是我连累你了...”
胡疯子对我嘻嘻一笑,说你跟我说这个就没意思了,过去了,不提了...
叶家豪跟胡疯子俩人年纪相差不大,这两人一见面,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此时杯来盏去,早就混熟了,叶家豪跟我们一起干了杯中酒,突然贼眉鼠眼,一个人傻乐,我问他,说你笑什么呢?
叶家豪捂着肚子,说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张先进电话打到哪去了?
我还真是挺好奇,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这个身份,到底到哪个层面才能查询,叶家豪说:“那个张先进偷偷摸摸告诉我,说从省厅一路问到公安部,最后是国安局的领导一个电话打回给公安部,又一路传下来,就是一句话...”
胡疯子一脸的好奇:“什么话?”
叶家豪哈哈大笑,好半天才捂着肚子学给我们听:“不该问的别问!他要是要挖你们家祖坟,你就在边上乖乖的跟着铲土!”
胡疯子哈哈大笑,我也不禁莞尔,想不到我这个判官的身份,看样子份量确实不轻,难怪那个张先进一脸的土色,直接就把那个李所长的官职给一撸到底,那个年轻的小张不用说,老老实实的对着胡疯子磕头认错后,还是被踢出编制。
他当着我的面做这一套,当然是被我神秘的来头震慑到了,杀鸡给我看,表明立场。
难怪我最后兜口兜面对他说,我要把那个日式会所的楼推平,他二话不说,立马答应。
实际上从派出所里出来,我跟胡疯子和叶家豪三人就杀气腾腾的直奔会所而去,只是那里人去楼空,半个人影都没有。
我当下让叶家豪调来两台破壁车,在滨海10点的街头,一群群不明所以的群众围观下,推平了那栋漂亮的日式会所。
我跟胡疯子和叶家豪三人就像三个混混,蹲在街边抽着烟,看着那栋带院的木楼顷刻间化作瓦砾废墟。
不但没有警察管,还转眼间,来了两拨民警,一拨城管,帮忙拉起警戒线维护治安。
张先进脑子没进水,他能身居高位,自有他的能耐,此时虽然仍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也明白,配合我,是他不二的选择。
我估计从今天开始,滨海市的相关职能部门领导们,大概都应该知道我这个卖猪头肉的聂先生了。
都说江湖不是打打杀杀,那是人情世故,官场不是江湖,官场比江湖更讲人情世故,高官间自然会互通往来,滨海市有尊隐藏大佛的消息,必然是顷刻间就会遍传到各路神仙的耳中。
......
我心里有事,这顿酒也没喝多久,当下送别了二人,我直接驾车来到疗养院。
值班的医生告诉我丁铃还没有醒,但是体征稳定,应该是没有大碍的,我隔着玻璃窗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丁铃,她口鼻上带着呼吸机,紧闭双眼。
我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丁铃啊丁铃,我曾诚心诚意的说过要护你周全,绝不让你因我而受伤害,可转眼你就生死未卜的倒在我怀里,这让我情何以堪。
我在监护室外的长椅上坐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才沉沉睡去。
我是被护士唤醒的,我揉着眼睛在长椅上醒来,那漂亮的护士柔声劝我,说先生,要不您还是先去休息一下,监护室这里有医生看护,不会有问题的。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看看手表,早上七点多,我打着哈欠起身,看看丁铃,跟护士说那麻烦你们了,转身走出大楼。
这里早上的空气很清新,我走到花园里,点了根烟,掏出手机拨打小六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这已经是丁铃出事以后的第二天早上了,我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希望小六不要出事。
中秋的那天在别墅的聚会,我们拍了一张合照,我把照片也发给了胡疯子,说你帮忙找找这个小伙子,无论如何,这是重中之重。
叶家豪也撒出了消息,整个滨海市的三教九流都在寻找小六,如今加上胡疯子的人手,希望能尽快得到小六的消息。
这孩子命苦,从小受尽了人间冷暖,我是真担心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会一世都不得心安。
丁铃还在昏迷中,最有可能知道小六下落的,一定是她。
小六把丁铃这个姐姐,看的比命还重,如果丁铃有危险,除非是小六不知道,否则小六一定会在她身边。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俩一起去探查井上家,出了问题,只有丁铃带着一口气逃了出来,而小六...
真是想想都心惊。
我原本是想动用职能单位的力量,但是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念头。
老段曾经跟我说过,判官跳出刑律去惩恶扬善,走的是另一条道路,既然官家给了你特殊的权利,那你自然就不该去动用官家的力量,否则你叫什么判官?不干脆弄个工作证,清清白白在太阳底下做人算了?!
丁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