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帮...主?”,我是真的懵逼了。
“这天底下,不管是哪一朝,哪一代,又几时会没有乞丐了...”,那胡峰咧嘴一笑:“乞丐头头,现在不流行叫帮主了,兄弟们算认我这个头,乞丐头子胡疯子就是我了...”
我挠挠头:“那啥,您二位请坐...”
店里还剩了点没卖完的卤味,我切了两大盒,出门买了两瓶酒,招呼着胡疯子和老乞丐同坐共饮。
这胡疯子很有意思,刚进门跟我相认的时候,说话文绉绉的,就差没跟我整之乎者也了,在端杯落座以后,又显得随随便便,跟我三言两语,就聊到一起去了。
那老乞丐对我和胡疯子显得客气恭敬,酒也只喝一点点,不像我跟胡疯子一样,白酒一杯杯的就这么灌。
刚落座,胡疯子就连敬了我三杯,还有说法,说第一杯,敬的是我在缅甸将那些绑架人口,贩卖器官的狗杂碎割头示众的壮举。
第二杯,敬的是我昨日里为这老乞丐送上吃食,用胡疯子的话说,给乞丐送吃食的不在少数,但是客客气气,双手奉上的,真是没见过。
第三杯,敬的是我判官上任,求我将来泰山之行,给他这代表丐帮的乞丐头子,留个座位。
这就把我听懵了,我见他直爽,也就没跟他客气,直接就问他,说胡大哥,不知道这个泰山之行是...?留个座位又是什么意思?
胡疯子对于我不知道泰山之行这件事,显得有些意外,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告诉他,说胡大哥,我这个判官,实在是个半吊子,好些个江湖典故和规矩,我都是不懂的。
他显然对我有话直说的态度很欣赏,见我坦诚相待,也格外的高兴,但他到底是没有跟我把话说明白,只说到了那一天,聂先生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见他似有顾虑,也不好强问,当下不再提这个事,杯来盏去,就是天南地北的闲聊。
胡疯子缠着我说缅甸的事,一个劲的问我,是怎么把那个赌场老板给开膛破肚了,又是怎么提着他的人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扔在缅军的面前。
我原本不想多说,无奈这个胡疯子实在太缠人,只好简简单单把那天怎么用炸药震慑全场,怎么漏掉了一个要命的阿成,最后怎么跟他一番血拼,剩下最后一口气开了史密斯的膛说了一遍。
我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胡疯子是听的满腔热血,一边听我说,一边拍自己的大腿,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故事听上头了,这货满脸通红,非要我给他看身上挨的那些刀疤。
我缠他不过,只能脱掉上衣,胡疯子怔怔的看着我一满身狰狞可怖的刀疤,又仔仔细细的看我左臂上的龙头纹身,就连那白发苍苍的老丐,都是面色动容,端杯的手都禁不住颤抖。
好半天,胡疯子喘着粗气,端起杯来,咕咚咕咚喝掉杯中酒,居然仰天大笑几声:“聂先生,你可知我听到的故事是怎样的?”
我好奇的看着他,他几乎快笑出眼泪来:“我听说你在赌场里威风凛凛,以一敌百,毫发无伤就挑了整个永利…”
我摇头苦笑,说毫发无伤?那个阿成,差点把老子的屎都打出来了…
胡疯子双手举杯,一脸肃穆对我敬酒:“人力有时而穷,聂先生这份热血跟胆气,可真是让我叫花子开了眼了…”
我笑笑跟他碰了个杯,想起没能救下的陆婷,我叹了口气,说这样的事情,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碰到了,自然会要讨个说法,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胡疯子一脸正色:“刀山火海,敢一人独闯的,可不是谁都做得到!聂先生不必谦虚,以后但有用得着我胡疯子,用得着咱们这帮要饭的,您开口,我奉陪!”
我见他一片赤诚,也不由的喜欢,当下陪着他干了一杯,心念转动,笑嘻嘻的对他说,说胡大哥要是真有心,我这倒还真有件事需要人帮忙...
胡疯子面容一正,居然站起身来对我一抱拳:“今天我胡疯子原本就是诚心实意来拜您的山头,聂先生不必客气,有事您尽管吩咐!”
“盐田有一家垃圾回收处理中心,专门处理滨海市的生活垃圾,老板叫苏北山...”
“蛇口有一间叫“井上家”的日式会所,管事的叫井上秀子,是个日本婆娘...”
“......”
我对胡疯子一番细密的嘱咐,他连连点头,到后来咬着后槽牙对我说,说他妈的这帮日本人,就他妈没几个有好心眼的,聂先生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
......
送走胡疯子和那个老丐以后,我拉闸上锁,散着步回别墅,进了院子,跟往常一样,和衣跳进泳池,开始跑步。
才跑了没两圈,一个身影从暗处跳了出来,我吓了一大跳,就见苏月穿着一套瑜伽服,一身火辣的曲线,对着我一声娇喝:“呔!哪里来的淫贼,敢到姑奶奶家来偷东西,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我看的傻眼了,心说你他妈也太会玩了吧,制服诱惑都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