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夫走后,丁铃满脸的笑意,一副轻松下来的表情,我醒来这么久,渐渐感觉说话也顺畅了,就问她,说这是什么地方,你是怎么来的,那架子大的很的老头是谁。
丁铃告诉我,这里是中缅边境部队的医院,当日直升机直接把我送到这里,至于老张,那是国家院士,真正的医学泰斗,奉命从北京连夜奔赴过来,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拯救我的生命。
至于丁铃,也是在第二天,就直接到达了这里,自此日日夜夜守候在我身边。
我牵着丁铃的手,说你都瘦成这个样子了,这以后可得好好休息,还我一个漂漂亮亮的小丁铃。
她红着脸微笑,咬着嘴唇点头。
我刚想跟丁铃调笑两句,就见一人推门而入,来人国字脸,身穿军装,我也看不懂军衔,反正这人气派是大得很,他一进来,丁铃也跟着从床边起身,客气的叫了一声:刘师长...
那人一本正经的面孔,对着丁铃点点头,丁铃给我介绍,说这位是边境部队的刘万友,刘师长...
我对他客气的一笑,说师长好...
刘师长貌似有什么话想说,沉吟了片刻,对丁铃说:小丁啊,你去食堂弄点水果来,我好像有点口渴。
丁铃看看他,又看看我,答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那刘师长等丁铃一出门,到门边一张望,反手紧闭房门,还打了个反锁,转身回到我床边,脸上变颜变色,盯着我直看,又不说话。
我被他看的浑身发毛,也不知道这个相貌堂堂的粗壮汉子想要干嘛。
他踌躇了半天,貌似下定了决心,忽然就那么跪倒在我病床边,砰砰砰对我磕了三个头。
我他妈是彻底吓尿了,你说他这个时候掏枪出来对着我,我都好理解一点,对我磕三个头?这他妈什么环节,认爹吗?!
磕完头他站起身来,我结结巴巴的说,那个...刘师长..你这个...
他这时好像彻底放松下来,直接拦住我的话头:“我不跟你啰嗦了,老子要跟你拜把子!这三个头我先磕了,等你好了,你再磕还给我,咱俩这把子就算拜完了!!”
我是彻底被征服了,这部队里,都流行这么拜把子的吗?
他不等我说话,直接坐到我床边,点起一根烟,塞到我嘴里,这他妈倒真是塞到我心缝缝里了,我猛吸一口,一刹那就感觉天旋地转,禁不住连连咳嗽。
他也不管我咳嗽,也不嫌弃那烟头我咗过,直接到自己嘴里深吸了一口,又递到我嘴边,就这么,我一口他一口,抽完了这根烟。
这货开口了:“兄弟,你干的这件事,真他娘的痛快!是条汉子!你知道我们救了多少人出来吗?”
我哎呀一声,都忘了这事了,连忙问,是不是从永利底下救出来的?有多少人?
他浓眉紧锁:“378个!全是咱们国内的小姑娘!救出来的时候好些都不成人形了!有好几个,关在那里都三年了!”
我胸中一股郁气上涌,忍不住又剧烈咳嗽起来,他却好像浑不在意,就是对我一竖大拇指:“我听说你手提着那狗杂碎的头颅,就那么扔在缅军面前,我他妈当时就绷不住了,不跟你拜把子,我老刘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他越说越激动,挥着手,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算他妈老缅识相,罢免了一个司令,枪毙了两个师长,要不是那天老子被严令不准动手,老子非他妈当场把他们的卵子揪下来不可!!”
他顿了顿又说:“具体情况,公安部的张路跟我们做过详细报告了,听说你把那下面的人全炸死活埋了,他当场就哭了,死活要等你醒来才肯走,我看他那个架势,只怕也想跟你拜把子,所以老子得抢在前面,先拜了再说!”
我拍着脑门苦笑,说现在这么流行拜把子的吗?
刘师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放光,说对了,还有那个穿红裙的小姑娘,老子也得跟她拜个把子才行!
我莫名其妙,说刘大哥你这话啥意思?
他对我眼睛一瞪,说:“你那天是晕过去了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把你死死搂在怀里,死活不松手,不知道被那些老缅踢了多少脚,砸了多少下,就他妈是个男人都扛不住,她头破血流,就是不松开你”
“后来我们把你带回来,让她自行回家,第二天她就拿着药在部队门口求见,不让她进她就跪在那,跪了一天一夜,他妈的,兄弟,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我兄弟!!”
我心头感动,不禁沉默。
说话间他又掏出烟来,点上喂到我嘴边,我苦笑着说,刘大哥,我这能抽烟吗?
他对着我一瞪眼,说:“那么重的伤都弄不死你,烟能把你怎么样?!你这是刚醒,等过个把星期,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一顿,包你酒到病除!”,说是这么说,好歹也不再递烟到我嘴边,还起身把窗户推开些。
我苦笑着不知道该说啥,这货真他妈纯粹就是个莽夫。
不过很可爱,是那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