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边的陆婷好像已经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任由史密斯在身上绑护好胸甲,她满脸是泪,双目失神,孱弱的呼喊着,我想回家,求求你们,让我回家...
我紧紧捏着宽大靠椅的把手,感觉太阳穴在不断的蹦跳鼓胀,我想冲下去救下陆婷,想一刀就割断史密斯的咽喉,可是我不能。
我不能动,不能有一丝一毫令人起疑的举动,我不知道在昏暗的角落里,站着多少永利赌场的人,就凭刚才那个展现了无比强悍武力的阿成,就可以轻易的把我杀死。
史密斯为陆婷穿好护甲,转向昏暗中的观众,拉长了声音:“接下来的这一场,杜高获胜,赔率一赔0.5,我们可爱的杜小姐获胜,一赔三,双方同归于尽,一赔五!!!”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发出巨大的欢呼叫嚷,陆婷在铁笼边,失神的摇晃着脑袋,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拿着纸卡的小姑娘来到我身边,奇怪的看看靠椅上仿佛是依偎着我熟睡的女孩,又看看我:“先生,您做好选择了吗?”
“一个亿,杜高胜...”,我沙哑着嗓子回答。
等到所有人都落注完毕,史密斯一脸温柔的微笑,轻推着陆婷来到铁笼的门边,陆婷仿佛是失了智一般,没有任何的反抗,就是踉跄着被史密斯送到铁笼边。
史密斯从怀中掏出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大声对着陆婷说:“我亲爱的陆小姐,记得,抓紧它!!”,说完他将匕首塞进陆婷手中,还促狭的对着昏暗中的观众们眨眨眼,四周瞬间传来哄堂大笑。
两个从昏暗中走出来的壮汉,在铁笼的两边架起了两台高脚架,高脚架上,摆放着两台摄像设备。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束手无策。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此生都不愿再想起,但却又犹如刀刻斧凿般,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中,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把我折磨的肝胆欲裂,失魂落魄。
陆婷被史密斯推进铁笼中,那头四处闻嗅的猛犬杜高,刚开始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一旁走出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孩,隔着铁笼用长棍狠狠的捅刺了几下那头猛犬。
它的怒火好像一瞬间就被点燃,猛烈的撕咬捅向自己的长棍,当发现长棍不受伤害以后,那头孽畜终于将目光转向了一脸惨白的陆婷。
陆婷这时候整个人如筛糠般的颤抖,双手持着匕首,颤颤巍巍的面对着杜高,满脸惊惧的泪水,无力的哭喊着:别过来,你别过来...
杜高只在一瞬间,就扑倒了陆婷,一口直接咬在了陆婷持刀的手腕处,匕首哐啷一声落地,陆婷尖锐的哀嚎声充斥满整个空旷的黑暗深处。
全场的观众都起立了,不断的发出歇斯底里的欢呼和加油声,犹如地狱里的恶鬼,在发出嘶吼。
杜高死死咬住陆婷的手腕猛烈的撕扯,鲜血飞溅,我耳中仿佛听到了骨骼断裂的脆响,陆婷的哀嚎声一下比一下惨烈。
那头嗜血的孽畜仿佛是对已经在它利齿下断裂的手腕不再感兴趣,松开了陆婷仅有些许皮肉粘连的断掌和手臂,鼻孔喷着粗气,喉咙里发出低吼,充血的眼睛盯向早已经奄奄一息的陆婷,毫不犹豫,一口咬上了她的咽喉。
身旁的欢呼声达到了顶峰。
陆婷的脖颈处喷洒出鲜红的血水,只不过片刻,就四肢不断的颤抖,再也没有挣扎的余地。
她活不了了。
那头猛犬还在撕扯着陆婷的脖颈,我感觉浑身的热血上涌,再也无法忍耐,猛然起身,大步迈向铁笼,四周的欢呼声随着我的动作而稍有停息,史密斯上前拦在我的身前,奇怪的问我:“你这是...?”
我面带微笑,尽量镇定,对着史密斯说:“老史啊,这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吧?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让我上去捅一刀,你懂的...我实在,按耐不住了!!”
史密斯对着我上下一番打量,忽然间举起我的手,对着昏暗里高声狂呼:“欢迎我们尊贵的客人!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强者!!!”
昏暗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掌声伴随着口哨声,震耳欲聋。
我毫不犹豫步入铁笼,那头猛犬杜高注意力依然放在陆婷身上,死咬着她的脖颈不松口,我拾起地上的匕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那头孽畜的喉管,直接捅穿了它的头颅,匕首的尖刃从它的眼睛中直穿了出来,那头孽畜,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倒地而亡。
我上前单膝跪倒在陆婷身边,她的双目圆睁,满身的鲜血,喉咙已经被整个咬穿了,却还没有断气,我满腔的热血上涌,将她扶起在怀里,她嘴唇轻轻的张开,我俯下耳朵,听到她微弱的声音:我想...回家...
我脱下面具,看向她,凑到她耳边轻声的对她说:我是聂哲,你安心的去吧,我会带你回家。
她的目光瞬间仿佛就有了神采,眼望着我,泪水滚滚而下。
我手持匕首,彻底割断她早已经血肉模糊的咽喉,血水喷涌而出,倾洒在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