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见谁?”,我随口问了一句。
红姐移开目光:“你可以带去滚弄的人”
......
午饭依然是清爽的傣家小菜,我想不到红姐这样的女人,居然能有这么一手好厨艺,实际上,她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我就看傻眼了,你能想象一个豪气干云的奇女子,手里拿着锅铲的样子么,反正我是挺目瞪狗呆的。
阿香的情绪好像忽然就开朗了,笑容爬上她的脸颊,围着我不断的叽叽喳喳。
上了桌阿香一直在给我夹菜,咱们三人面前摆了三瓶那酸甜的果酒,我现在是看到这玩意就怕,红姐见我不动那酒,白了我一眼说叫你喝你就喝,少喝点就行了...
我满面的愁容,阿香在一边踢我的脚说:你喝吧,喝了有好处,多喝几次,以后什么酒都醉你不倒了。
我没好气的说:那以后喝酒都跟喝糖水似的,又有个什么意思?
红姐一愣,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念叨了几句什么,难得的吃了一回憋。
......
阿泰是午饭过后不久到的,他开着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来到小楼前,他25、6岁的年纪,身形匀称结实,一脸让人喜欢的笑容,看向我的目光好奇中透着友善,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年轻人。
当时我跟阿香坐在小楼的廊沿下,红姐还是标准的姿势,斜倚着门边,阿泰一来先是跟阿香用我听不懂的话笑着说了几句什么,阿香对他很亲热,貌似是很熟。
他跟阿香打完招呼,又转向红姐,红姐笑着跟他说了几句什么,刚说没两句,阿泰就突然间直视向我,目光也变的凌厉,我正在莫名其妙,他一个纵身,就从三四米开外向我猛扑过来。
我想都不想,抄起屁股下坐着的木头小靠椅兜头兜脑抡向他,哗啦一声,木凳砸在他遮挡的手臂处,四散粉碎。
他扑向我的势子被缓了一缓,停在廊檐下,嘴角带着邪笑看向我,冲我点了点头。
我莫名其妙,就那么死盯着眼前这个一身精力弥漫,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也不敢回头,生怕被他偷袭,我张嘴问红姐:“说你搞什么?!莫名其妙的!”
红姐好像笑了一下:“我说你欺负了阿香,要他揍你!”
我闻言大惊,忍不住想回头骂她两句,那年轻人一瞬间就猛扑向我,动作迅捷的像是丛林间的猎豹,我来不及思考,躬身拔背铆足了力气,向他对撞而去。
相撞的一瞬间,我直感觉像是撞上了一块生冷的铁块,这小子浑身上下硬的跟什么似的,来势又猛,我被他这一撞直接踉跄着翻倒在地,他也被我直接撞出了一楼的门廊。
他冲了两次,我接了两次,他始终没能踏上门廊。
那小子来势猛,我占了在门廊处居高临下的便宜,他被我一撞,也是在地下打了个滚,转瞬间又跳起身来,一把就脱掉上衣,露出黝黑中透着无限精力的上身,嘴角边嘿嘿一笑,目光不善的死盯着我。
“喂喂喂,我可不想跟你打!你小子悠着点!”,我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张嘴就对着他大喊。
我刚喊完,就感觉屁股被人踢了一脚,一个踉跄就从门廊跌跌撞撞来到他面前。
我气急败坏的回头一看,红姐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刚要开骂,阿香在一边笑着大叫:“聂哲哥哥小心!!”
耳边劲风袭来,我左脚横跨,右脚打转,一矮身就躲过了那年轻人凶猛的一扑,他收势不及,怪叫着扑了个空。
我在他与我擦身而过之时,猛然间一把抱住他的腿,翻身压上他的背脊,想都不想,用胳膊狠勒住他的脖颈,他剧烈的挣扎,我简直感觉我勒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暴躁的野马,但他挣扎的越凶,我勒的越紧,不到片刻,他就剧烈喘息着放弃了挣扎。
我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对着他耳边大声说:“你他妈的别再来了!听到没!我要松手了!”
我缓缓松开手臂,那年轻人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阿香在门廊上拍手欢呼,我狠狠的瞪了一眼正捂着嘴轻笑的红姐。
老段教过我的东西有很多,其中关于搏斗的,多数是理论,比如什么挨刀子挨多了就不怕刀啊,比如什么被围殴时要怎么选择薄弱处佯攻,实际上要盯着最强处反击啦,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是我刚才那个一脚横跨,一脚打转躲避背后偷袭的招式,是老段亲自示范,手把手教出来的,这一招说起来好像很简单,但是实际上对敌的效果非常好,何止是非常好,简直是可以起到一招就扭转乾坤的效果。
在郊外农庄吃饭,我被苏胜找来的混混自背后偷袭,我用了这一招,在面对聂国盛,他的警卫员在我身后用军刺向我袭击,我用了这一招,刚才这年轻人趁我转头分神,自我背后猛扑,我还是用的这一招。
都是一举制敌。
我问过老段,说这算不算功夫,老段笑着说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功夫,不过就是前辈们得心应手的技巧,一个传一个这么传下来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