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龇牙咧嘴的擦着从陈姐那拿来的药油,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擦,好些地方又够不到,真把我气的肝颤。
敲门声响起,我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站起来去开门,阿香一脸抱歉的模样,手里提了个大袋子,怯生生的站在门口。
我想骂她,又不知道从哪骂起,怪她背我上楼吗?
我看看她那豆芽菜一样的细胳膊细腿,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我从饭馆一路给背回来的,我可是一米八的个子啊,想到这里,也不好意思再对她摆脸色,就一瘸一拐的爬上床。
阿香怯生生的进了门,一看我床边的药油,她哎呀一声,说你不能就这么擦的,就开始忙活着打热水,烫热了毛巾来到床边,一声不吭给我擦拭我已经涂满了药油的伤处。
温热的毛巾擦在伤处,刺痛之余倒也有几分舒服,我看她白皙的手臂上,也有好几处擦伤,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去随意问了句,说你没事吧?
她闻言一把把我的头掰向她的方向,一脸高兴的模样,鬼笑着问我:聂哲哥哥,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被她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也没答她,就说你昨天是怎么把我背回来的?
她一挥胳膊,牛逼哄哄的说:我力气可大了,随随便便就把你背回来了!!
“我信你个鬼!”,我没好气的对她说。
她对着我嘻嘻一笑,也不解释,就专心致志的帮我擦拭已经涂满药油的全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有一种晶莹剔透的光,似在她面庞上闪耀,我一时看入了神。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换了好几盆热水,才把我全身的药油擦干净。
她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打开她拎来的大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棉布包,又从棉布包里,拿出一个整坨的冰块,拿起口袋里的小锤,把冰块敲成小块。
我躺在床上看她一番忙碌,她把冰块包进一个塑料袋,走到床边,开始给我身上淤青的地方做冰敷。
阿香还是穿着昨天那身素白小裙,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摔的,身上竟然有些许泥土痕迹,头顶上,貌似还有一截青草叶。
她专心致志的干着这些事,完全没发现我看她看愣了神,那天所见的那个满身社会味的真的是她吗?
冰凉的冰块敷在伤处,先是一种灼热的刺痛,慢慢的就感觉伤处的胀痛感减轻了,每一个伤处给冰敷后,阿香就拿出一个黑黑的罐子,从里面掏出一点墨绿色的膏体,轻柔仔细的抹匀在伤处。
那药膏一抹上,痛处就一阵清凉,实在是如有神效一般,我舒服的哼出声来。
阿香见我脸上表情,知道我舒服,脸上也露出笑容,又开始处理我身上另外的痛处。
这一番忙活,只怕足有两三个小时,阿香鬓角的发线都湿透了,等到处理完我全身上下的伤处,她叫我翻来覆去侧了好几下身,仔细检查没有遗漏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我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指指她身上淤青红肿的地方,说你不擦擦吗?
阿香掰着自己的胳膊左右一看,说了声哦,就掏出一点墨绿的药膏,给自己随便抹了两下,笑嘻嘻的对我说:搞定!
我还没答话,她吩咐我,说你躺着不准动,转身出了门,也没把门关紧,就听见她咚咚咚咚跑下了楼。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居然轻便多了,伤处的疼痛也消减了好多,我爬起来点了根烟,走上露台,就看见阿香在街头一路小跑,在转角处不见了人影。
我一阵好笑,躺回床上,闭着眼抽烟,那药膏的功效真是不错,我这时伤处丝丝的清凉,疼痛感都被压过了。
没多久,就听见楼梯咚咚咚的响,阿香一脑门的汗,提着几个餐盒,居然是打包了饭菜回来。
坐在餐桌前,阿香笑眯眯的看着我狼吞虎咽,我说你也吃啊,这饭菜味道还真不错,我来芒弄这么久,这是最好吃的一顿饭了。
阿香笑眯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鼻孔都快抬到天上去了,哼了一声,说那还用说,这是我最喜欢的馆子,我跑了三条街呢!
我看着她被汗水打湿的发线,不禁有些感动,奇怪的问她,说你这个样子挺好看的,干嘛之前要把自己弄成那样?
阿香闻言一愣,一时间好像有些慌乱,拿着饭碗连扒了几口饭,眼神躲闪着我疑问的目光。
我说没事,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阿香把碗向桌上一摆,用手一抹嘴,飞快的收拾了一下带来的东西,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说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转身咚咚咚跑下了楼。
我一脸懵逼。
我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个午觉,到了傍晚才起来,活动一下手脚,感觉浑身的疼痛都好了大半,不禁感叹阿香给我做的冰敷和药膏的神奇,反正也没啥事,一路溜溜达达的往赌场而去。
赌场依然是生意火爆,人声鼎沸的不像话,我在沙发前落座,狗哥一脸的兴奋,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