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要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要主动上门找麻子,是有原因的。
最大的原因是我知道他是个怂蛋,从第一次见时,他带着一帮豆芽菜手持各类奇形怪状的“兵器”到狗哥的赌场里闹事,还都是些没开刃的刀具,就可以知道,他没多大的胆子。
这种人,可能不够狠,但是说不定会很阴。
如果给他几天时间,他就搞不好会想出点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去埋伏你,既然是如此,那就要在他受创的初期,一举把他打垮,打的他再也没有反抗你的胆子。
小镇的医院就是矮矮的两栋楼,前面是门诊,后面是住院楼,医院门卫就一个伏案昏睡的老大爷,我和狗哥信步由缰的就进了医院,直奔后楼住院部。
住院部一楼护士台倒是有两个值班的护士,正没事在嗑瓜子闲聊,见到我跟狗哥深更半夜来访,竖着眉就往外轰我们。
当我掏出1000块丢在护士台上时,她们的眼睛都瞪圆了,我微笑着说才知道有个好哥们受伤住院了,实在是担心,还麻烦两位美女行个方便,我们打个招呼就走,保证不多待。
俩姑娘问我们找哪位,我看向狗哥,他也楞了,哪里说得出麻子本名叫什么,只好说是脚掌受伤,应该是昨天进的医院。
“哦,马东啊,他在二楼,走到头,左手第一间,单人病房...”,其中一位护士姑娘一把把钱扫进抽屉里。
我微笑着道谢, 那俩护士满脸笑容的提醒,说你们上去要说话声音可得小点,别待太久了。
小镇医院挺冷清,我沿路在走廊里透过门上透明的玻璃看看病房,住的人不多,走到麻子的病房门口,往里一张望,麻子睡在病床上,旁边有个小沙发,沙发上四仰八叉睡了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看样子是麻子的小弟。
我想了想,对狗哥说你就在外面守着门,我自己进去,狗哥一脸的紧张,也探头往病房里张望,见就俩人在,也松了口气,对我点点头。
我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拿出手机对着麻子正脸拍了一张照,给丁铃发了个微信,说这人叫马东,我要他的身份信息,尽快。
丁铃马上就回了消息,就是一个“OK”...
微信的声音吵醒了沙发上的豆芽菜,他看到站在麻子病床边的我,刚开始还有点懵逼,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一声哎哟我操就跳下沙发。
我微笑着对他嘘了一下,轻声说别吵吵,别吵到你大哥睡觉,说完我就坐在麻子的病床边,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掏出匕首开始削苹果。
那豆芽菜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貌似吓着了,他畏手畏脚从另一边摇晃麻子,嘴里轻声喊着:大哥,大哥醒醒!
麻子不耐烦的睁开眼,张嘴就骂骂咧咧,说老子他妈的才睡着,你他妈吵吵个啥?!
我微笑着把刚削好的苹果递给睡眼惺忪的麻子,他晃了晃头,定睛对我一看,一声哎哟我操就从床上弹起,差点没翻身下床。
狗哥在门口玻璃窗上对着里面张望,我依然微笑着把苹果举在麻子面前,他满脸的惊疑不定,我的手对他抬了抬,示意他接苹果。
他满脸的阴鹜之色,看看我另一只手里的匕首,沉着脸接过苹果。
“聊聊吧...”,我见他接过苹果,就收起了匕首,掏出烟甩给他一根,给一边的豆芽菜也扔了一根。
豆芽菜手忙脚乱接住烟,我随随便便的坐在他刚才睡的沙发上,那根黄豆芽一个箭步,就窜到病床的另一边,离我远远的。
麻子一脸的阴晴不定,死死的盯着我,我的手机叮咚一响,不到五分钟,丁铃发来了马东带着大头照的个人资料,89年的,今年33岁,原籍辽宁,因打架斗殴被判了两年,五年前出的狱,家庭住址,户籍信息,家庭成员一应俱全。
我微笑的放下手机,对麻子说:“听说你放话了,要20万平事?”
麻子对我咬着牙:“朋友,你他妈的趁我受伤上门,好像不太合适吧?!”
狗哥还在外面张望,我干脆对他招了招手,心想你也别竖着耳朵听了,干脆进来得了。
狗哥一言不发的进门,靠门站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忽然皱了皱眉,伸手在屁股后面掏了掏,我估计是他刚才靠着门,顶到屁股后面别着的菜刀了。
我见狗哥站定,才对麻子笑笑:“麻子哥,我又不是来弄你的,你受不受伤有什么关系?”
麻子身边的黄豆芽从刚才过去就在偷偷摸摸的按手机,我冲他一笑,说哥们,别躲着发,你直接打电话摇人就是,这没人拦着你。
麻子跟黄豆芽俩人一脸的惊疑不定,好半天麻子才开口:“你们他妈的究竟想怎么样?!”
我奇怪的说:“你麻子哥不是放话了要20万吗,我来给你送钱啊,怎么?送钱你不会要轰我走吧?”
说话间,就看见那个黄豆芽对着麻子悄悄使了个眼色,我笑着说:“那行,干脆等你们的人马到了咱们再聊,省得你现在不自在”,说着我招呼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