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弄的地标性建筑,最有名的,非“永利”莫属。
这是一个很中国的名字,永利是一家非常豪华的赌场,四四方方的建筑造型,上下三层。
那曲给我们介绍,说永利的幕后大老板据传说是个中国人,人称“九爷”,有说他是个彪形大汉的,也有说他是个气态华贵的老者,反正各种传说都有,也不知道该信谁的。
永利上下三层,一楼是普通游客区,玩的也都是些耳熟能详的赌场游戏,什么21点,老虎机,百家乐之类的,在这一层,你就是逛逛不下注也没有问题,一样会有免费的烟酒由服务员端着给你送到手上来。
第二层,是贵宾区,这一层要求兑换人民币10万元以上的筹码才可以进入,装修更豪华,在这当服务员的中缅小姑娘穿的更清凉,相对来说玩的也更职业,比如奥马哈,德州扑克之类的。
至于第三层,就属于是非请莫入的楼层了,据说第三层的赌注不设上限,通常都是中缅两地来的豪客自己组局,在这里对赌,永利负责提供场地和服务人员,抽取一定的费用当做抽头。
简单点说,永利是滚弄夜晚的明珠,基本上中国来的游客到了滚弄,都要在永利贡献点银子再走。
也不是没有暴富的神话,据说有一位中国的大妈,在永利用2000元起本,一夜之间赢了两百多万人民币,这个故事在滚弄的大街小巷口口相传,我没那么好忽悠,我更愿意相信,这纯粹就是经营者给不明真相的游客们讲的故事而已。
陆婷和陈琳在21点的桌前玩的兴高采烈,她们一人兑换了1000块的筹码,坐的赌桌是最小注20块的平民桌,我就站在两人身后看着她们为每一手牌大呼小叫,兴奋不已。
我看着陆婷的背影,有些恍惚。
她晚上换了一条碎花裙,窈窕的背影,在我眼前几次幻化成初见苏眉的模样,我忽然感觉呼吸不畅。
她们的手气还挺好,玩了快两个小时,竟然还略有盈余,陈琳不知不觉间渐渐加大了投注额度,陆婷还是不管输赢,老老实实的每局放下一颗代表20块的筹码。
我进场的时候就没有兑换筹码,赌博这玩意对我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吸引力,我在监狱的时候听的太多了,如果我那些狱友没有骗我的话,十个罪犯里,至少有七八个是跟赌博沾边的,输急了就想各种办法铤而走险,最终的归途不用说,全是进了号子。
陆婷见我在一边站了这么久,还挺不好意思,时不时回过头来跟我说说笑笑,陈琳的一颗心全放在了牌桌上,一张小脸都兴奋的通红。
这个赌场里的服务生以女孩子居多,有中国人,大部分还是缅甸的小姑娘,她们都身穿着修身的筒裙,上身就是一件清凉的吊带,格外的养眼。
其实我对永利的感觉不太好,不知道为什么,从一走进这个赌场开始,我就哪哪都感觉不自在,神似我在监狱里时,经常会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有时候会假装不经意的四周看看,可我找不出那些目光的源头,这让我一直都神经紧绷,总是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两个小姑娘是玩得兴高采烈,陆婷还时不时回过头来对我施以歉意的笑容,我看的懂她的意思,那是再说真不好意思,就让你这么站着陪我们玩...
我一直没有找寻到令我不适的源头,这让我越来越坐立不安,凑到陆婷和陈琳俩人中间,说时间好像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吧?
陆婷闻言立马起身,死拖活拽的才把陈琳从赌桌上拉下来,把筹码一兑现,这俩小姑娘居然还每人赢了几百块,都格外的高兴。
那曲给我们安排的酒店距离赌场很近,这原本就是赌场和导游之间的达成的默契,赌场按导游带客入场的人头数给导游提成,不管赌客输赢,导游这笔外快都是肯定能装进口袋里的。
我和两个小姑娘走在异国深夜的街道上,滚弄做生意的店家,都会在门口拉起一串串的小彩灯,虽然不如大城市的霓虹灯耀眼,但这里晚风习习,也别有一番乐趣。
一路上说说笑笑,陆婷说芒弄镇附近有一个小山谷,当地人叫那里蝴蝶谷,据说每到春夏两季,蝴蝶谷就有成千上万的蝴蝶聚集,问我明天回去了要不要一起前去。
我说行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陈琳就在一边大声的咳嗽,还哎哟哎哟捂着肚子,陆婷关心的问她怎么了,她就一脸的怪笑,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之间肚子疼,要不明天我就不去了,你跟“小哲哥”两个去就好了...
她拉长了声调阴阳怪气的说“小哲哥”三个字,这又是在拿着我跟陆婷在打趣了,陆婷红着脸就去跟陈琳打闹。
自打认识这俩姑娘开始,陈琳拿我跟陆婷开玩笑,然后陆婷红着脸去追打陈琳就成了固定的曲目,我也只能在一边笑着喊,说用力点,别给我面子,往脸上揍!
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还没有消失,这让我心里始终惴惴不安。
好在一路平安无事回到酒店,这让我终于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