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仪听了这话不由得沉了沉眼眸,他确实拘泥于传统的凶杀案之中,的确没想过这层。
“三个死者同时死亡,很可能是出自同一个凶手,但我觉得大概率是各自有各自对应的凶手。”王语如静静的说道。
载仪认同的点点头,接着缓缓说着“去菩提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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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如和载仪急匆匆地赶来了菩提寺,今日的菩提寺人要比往日的多了不少。
王语如和载仪摩肩接踵人挤着人才面前的到了那寺庙里。
“年关降至,人多,抓紧我。”载仪回头说道。
说着他就伸出一只胳膊向后伸去,示意王语如抓住他。
王语如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抓住了载仪的衣角。
人多的地方烟火气便越发旺盛,可在找人的王语如和载仪可并不喜欢此时的烟火繁荣。
王语如和载仪挤着人潮找了半晌,可是并没有如愿。
王语如皱紧了眉头不由得为当前的困境而苦恼。
载仪将王语如拉到一处人流稀少的地界。
像是看出了王语如的担忧,他轻轻的说着“别太担心,我已经和寺院那边打过招呼了,我们的人也在这附近,有为跑不了。”
说着他便将手里的一张人像画拿了出来,这图象虽是墨笔所染,但五官却出奇的立体与生动,直叫人一打眼就能记住有为这张脸。
“哪来的?”王语如疑惑的问着。
“出门之前,载玄画的。”载仪回答道。
“看来他真没有吹牛啊。”王语如向载仪感慨着。
此时,二人正站在寺院的后院,因为载仪的身份,主持专门为载仪空出来的,所以才能有得这般清净。
二人站在高处,看向远方。
这寺庙的一堵墙好像就此将世界分割,隔住了纷纷扰扰,寺内静沉沉地锁着历史的斑驳·····
在这样衰败兵荒马乱的年代,求佛拜香也许是大家寻求心安与平安的唯一途径了。
有为不会是作为旅客而来,那样他房间里的华严经就说不通,有为大概率存在这寺院的某处偷偷躲藏着,那么必定将是人少的地方,才不容被察觉。
这样想着,王语如和载仪在寺院里寻找。
在路过文殊殿时,有位僧人正从里面朝着外面打量过来。
不过那僧人行色匆匆便走了,他和有为并不像,这位僧人瘦弱纤细,于是王语如和载仪便都没注意。
这寺院里还有不少载仪安插的人假扮成旅客跟着一起寻人,可这么久了却还是没有收获。
二人终于有了些急迫。
突然‘砰砰砰’远处传来一阵响枪。
在这乱世之中,这几声枪响意味着人群将会暴动骚乱。
果不其然,这几声响枪打乱了人群,人们开始嘶喊着,拼命地拥挤。
王语如和载仪此时差点被人群冲散。
二人好不容易抓紧。
电光火石之间,一枚子弹飞驰而来。
载仪率先反应过来,将王语如一把拉倒才没被那枚子弹击中。
载仪护着王语如的摔倒,任由压在自己的胸膛上,他双手护住王语如的头部,避免人群拥挤踩到她。
王语如缓了好久,才长长吸了一口气“又是刺杀!”
载仪点点头深深的看着王语如的眼眸“这次他们别想得逞,你不会再受伤了。”
说这句话时,载仪的眼神严肃又冷峻,他从来不下誓言,而是宣告与肯定。
王语如和载仪缓缓站起身,此时着四周已经人流疏散,没了群众。
剩下的便是那群戴着上半张脸蒙面的男人,只打一眼,王语如就知道,这是上次刺杀安哥的那群洋人。
怎么又是他们?他们到底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才会几次三番的搅局?
王语如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因为刚刚人群的拥挤,此时载仪的护卫根本没能赶来。
只有零星几个人此时站在载仪的身旁。
那些洋人都拿着枪,举起的枪口黑压压的冲着他们。
王语如拉紧载仪的衣袖。
载仪回头看向他,他的目光柔情又镇定,这给了此时慌张的王语如莫大的安慰感。
王语如定了定神色,拿出了伯纳德先生曾送给她的那把手枪。
她也不想退让,走到绝路时,只想着依靠他人,那么便永远不会有出路了。
王语如拿起那把精致趁手的女士手枪,对准人群,脑子里想的都是那日教她的使用方法。
对面的洋人见着此时此景,不少相视一笑。
一个红头发的洋人对着伙伴说着“I'm afraid this stupid and poor woman can't shoot, bluffing.”(愚蠢可怜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