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自是害怕极了,毕竟这事可不能被别人知道啊,这是在景州可不是在京城,人人都敬畏这个姓爱新觉罗的大爷。
王语如的掌心触碰到了载仪因为刚刚喝酒和吃葡萄而异常湿润的嘴唇,载仪的嘴唇就这样在王语如的手心上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载仪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但他并没有急着将王语如的手拿开,而是细长的眼睛眯出好看的弧度,像一只狡诈的狐狸。
“你怕什么,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你。”载仪的声音低沉嘶哑。
王语如想,载仪一定是喝醉了,她和载仪吃了同一颗葡萄,也许自己也是痴醉了,不然听到载仪的话语怎会如此觉得头昏目眩,他的话语像是承诺,像是······
甚至不知过了多久,王语如这才回神,此时在这样的温柔月光之下,少女早就绯红了脸颊,这无声的诉说似乎早就大白了一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事情要和你说,这周围并不方便。”王语如说着。
载仪听了这话也微微回神,他坐直身子,抱起王语如“那我们走。”
王语如此时还未回神,她原本是想让载仪放开拉住她手腕的大手,自己走出去带路,寻一块清净的地方。
没想到,载仪竟然直接将她抱了起来,王语如因为畏高,连忙双手自然的环住载仪的脖子。
而载仪看似这般放浪,但王语如知道载仪规矩的很,他的手收紧成拳头状。
本该在王语如臀边的手根本没有靠近,而是用更加费力的姿势抱着她。
可在外人看来,就是另一幅模样了,于是这些官员就都心口不一的闭嘴,即使担忧这位‘李大人’在府邸里乱逛发现些什么,但也不敢多说。
于是只能在二人身后,目送这二人恩恩爱爱的离去。
······
王语如被载仪放下,王语如一站起身,就将载仪拉到一旁,说道“你快和我解释解释,这场贪污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何不查办啊,你心里都清楚。”
此时二人已经走至内院一处,因为办宴,家里的丫鬟小厮都在后院花园,所以这里寂静无人,连那内宅的后院都无人。
清明的月光之下,看着少女那副渴望的眼神,载仪实在难说出不,于是他背着手缓缓走到前方。
“这场贪污案,目前根本查办不了。”载仪说道。
“为何?”
“若是一人贪污,那么这人锒铛入狱便是可以还百姓一个公道,这事也可过了,可若是这整个景州所有人都参与贪污了呢?”载仪清明的声音响起,此时的他已经没有醉意,所以他的声音也变得严肃正经。
王语如听到这话震惊了“这怎么可能?你······你是说?”
载仪看着王语如的眸子,笑着点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张文将整个景州的官员都拉入伙,现下根本没有手彻底干净的官员,一般贪官都是保求参与的人越少越好,可张文反其道而行,他接着捐监的名义贪了圣上拨款的数十万两,将这些都大大小小分给了景州的官员,于是除了景州的人知道这里没有灾荒之外所有人都信了这里大旱连年。”
“可·····可百姓们就没有说的吗?皇帝往常派过来的人实地探访呢?”
“张文是个胆子大的,他敢私自拿朝廷来做背书,以官府的名义面对全省的官员乡绅放高利贷,最低的利息都能达到百分之二十,寻常百姓又怎会不心动,更何况这是以朝廷国家为名义的呢?于是百姓和他绑在一条船上了,还会有人举报吗?”
王语如听到这里才彻底明白,为何那些明明不算是县老爷的大官也跟着阿谀奉承了,王语如只觉得眉头紧跳,这简直是可怕。
“那你不查办又是为何?因为太后吗?”
载仪点点头,他的目光透露出隐约的欣赏,因为王语如说对了,府尹是太后家族的一位鹰爪,更何况张文家的张府案子还在查办,这案子非同小可,自是不能轻易扰乱。
“那难道就任由他们贪下去?”王语如问道。
“自是不会,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账本和赃物,这样一来,等到案子完结,这场贪污的猫鼠游戏才会也完结。”
王语如听后点点头,明白了载仪的真正用意。
······
而在载仪走后,几位官员也回神了,那名给‘李大人’送来凤蝶的肥头大耳的官员站了出来。
在真正的大人物走后,他终于露出本色,他气愤的走上前去狠狠的甩给了凤蝶一个耳刮子,接着又气急败坏的用脚踢。
此情此景,周围坐着一圈的男人,无一人出来劝阻。
他们皆坐在高位上,手中搂着其他扬州瘦马,在那里冷漠的饮酒。
“你个小贱人,白白养你这么些时日,废物,废物,若是老子有个好歹,我要扒了你的皮。”
那个肥头大耳的官吏因为生气全是肥油的肚子也在跟着颤抖,他不敢和载仪生气,但却敢对着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