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有头没头
张莫莫在母亲哀求的目光下，把昨天那个男人找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张母并没有感觉到吃惊，但却有痛苦之色一闪而过。
“妈，您千万要想开，爸爸也许有苦衷，咱们晚上问问爸爸，听听他的解释，好不好？”张莫莫担心的搂着母亲，就怕她会一时受不了刺激，毒火攻心，再气出什么病。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张母神色恢复如常，温柔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看着女儿担心的小样，脸上有了欣慰的笑容，“你不用担心，妈妈真的没事儿，正如你所说，也许事情并不是咱们相像的那样呢？咱们要对你爸爸有信心，咱们要等着他来告诉咱们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就是这个意思。”张莫莫长长的出了口气，抱紧母亲，软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妈妈知道。”张母抱着女儿，动作温柔的轻拍着女儿的后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但眼里却一丝光亮也没有。
到了晚上，张冀尧回来的时候，张莫莫和她母亲一起从厨房走出来。
张冀尧怀里抱着一束粉色玫瑰花和一盒精致的小点心。
“这是给你的。”张冀尧把花递给妻子，把小点心递给了张莫莫，“这是给我小女儿的。”
“我是小女儿，难道您还有大女儿呀？”张莫莫接过小点心，边打开包装，边似笑非笑的问。
“这是谁又惹了她不高兴了？”张冀尧揉了揉女发儿的头发，笑着问妻子：“说话阴阳怪气的。”
“不光她好奇，我这心里也好奇的很。”张母笑盈盈的看着张冀尧，“我好久以前就总听你叫莫莫是‘小女儿’，我就合计着，难道你还有大儿子，或者大女儿不成？”
“难怪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张冀尧摇着头，转移话题道：“你们晚上做什么吃？要不咱们出去吃吧？”
“家里有现成的，凑合吃一口吧。”张母走向了厨房。
张冀尧看着冷淡的妻子，扭头低声问女儿：“你母亲怎么好像不高兴？”
“不知道。”张莫莫抿了下唇，眸光闪烁了下，道：“您看出来她不高兴，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
张冀尧有些奇怪的笑道：“我看你们娘俩怎么这么奇怪呢？”
“爸，在您的心里，谁是最重要的人？”张莫莫忽然无比认真的问道。
“这还用问？”张冀尧坐到女儿旁边，也同样无比认真的说道：“你和你妈。”
“子哲哥哥呢？”张莫莫看着张冀尧忽然之间黯淡下去的眸子，她惊讶的发现，张子哲死的这三年，她爸爸老了竟然不止十岁。
张冀尧沉默了许久，才道：“你是不是想你子哲哥哥了？”
张莫莫咬了下唇，“在你心里，是不是子哲哥哥比我，甚至比我妈还重要？”
张冀尧一愣，“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你是我生的，是我的女儿，你子哲哥哥再好，我再喜欢他，他也只是我外甥，跟你比还是差了一层。”
“那如果他不是您外甥呢？您是不是就会更喜欢他？”张莫莫忽然就固执的很想知道他爸爸到底是怎么想的。
甚至有种冲动，想要直接问问她爸爸，跟张子哲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子哲当初为什么要姓姓张？
又为什么要将户口落在他们家？
“六六，你在那干什么呢？过来帮妈妈把鸡蛋剥了。”张母在厨房门口，伸着脖子喊张莫莫。
张莫莫深吸了口气，站起来去了厨房，留下张冀尧一个人在那苦想，这娘俩是又犯什么病了？
晚饭三人吃的都很沉闷，吃完饭，张莫莫挨着她母亲坐在客厅看电视。
张冀尧试着起了两个话头，张莫莫是一言不发，张母是偶尔搭一句话。
张冀尧这心里不由的火起，正想发火呢，接到了顾云霆的电话。
他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张母折了女儿一下，“你这是干什么？你爸说话，你听不见呀？”
张莫莫往母亲的身边挤了挤，“人家不想说话，还不行呀？”
“你不是都说了吗？事情也许不是咱们想像的那样，你就不怕事情真有了什么反转，你爸不饶你？”张母刮了下女儿的翘鼻，“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到时我可不帮你。”
“妈妈。”张莫莫坐起来，娇嗔道：“您这样不讲情义，真的好吗？”
张母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跟几岁的小孩子似的，不由的笑出了声，过了一会儿，才道：“妈妈和爸爸之间的事情，不希望你参与。妈妈如果真需要你的帮助，妈妈会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