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你喝酒很多了,把宋雪给睡了?”
鱼诗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苦笑一声,直接点点头。
鱼诗狐疑地看着我:“不对吧,喝酒喝多后,是没有行动能力的,你怎么可能睡了她?”
“她说我后面酒醒了,把她当成齐晴了。”
“那她不抽你?白白让你给睡了?”
我低下头,脸色羞愧。
鱼诗见到我这副样子,诧异地看着我,几秒后,她坏笑起来:“你小子不是亏大了吗?当时迷迷糊糊的,你爽都没有爽到吧?”
见她还在开玩笑,我很是烦闷。
“我现在都要崩溃了,李夕瑶因为这件事情也和我分手了,而且宋雪还可能因为那次,去堕胎过,我无缘无故成为渣男了?”
鱼诗长叹口气,她颇为无语地看着我:“谁叫你上人家的,你当年的因造就了现在的果,说到底也不过是你自作自受罢了。”
我张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想了许久,我还是乖乖闭嘴了。
“说实在的,这种事情选择权不永远都在你的手上吗,你现在之所以迷茫,其实就是因为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你的迷茫来自你的不甘心,你的不甘心来自你马上就要和李夕瑶结婚了,可就是现在,出现了这种事情,对不对?”
鱼诗一针见血地说出了我现在的状况,我羞愧地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我的沉默让鱼诗似乎知道的答案,她长叹口气,也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离开前,她留下了一句话:“你可以在这里逃避现实的,毕竟你永远都是木雪小屋的客人,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总有人是需要你的,你迟早需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
晚上,我点上一支烟,坐在客栈的阳台上,呆呆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我想要呐喊,可我却无法发出声音,在我的身边还坐着林恬艺,她轻轻地拨弄着吉他,唱着贝加尔湖畔。
我过了很久,才笑着对林恬艺问:“你唱歌很好听,你唱的这首歌和我梦中一个女人唱的一模一样。”
“真的吗,那她是谁?你口中的学姐吗?”
我愣了愣,诧异地问道:“为什么你认为会是她?”
“因为你总是会提起她,虽然我没有和她说过话,但我想,她对你应该很重要吧。”
“不知道,应该很重要吧。”
我叼着烟,再次陷入了沉默。
几秒后,我突然想到什么,问林恬艺:“你想不想要看看这个残酷的世界?”
林恬艺愣了愣,她疑惑地问我:“什么意思?”
“我突然有点好奇,假如我出钱让你恢复光明,你是应该开心还是应该怨恨我呢?”
“不可能的,很少有医院有库存的眼角膜,人工的和我会产生不适配,就算有,光是手术就是个天文数字。”林恬艺苦笑一声。
过了许久,她露出了向往的神采:“假如我真的可以恢复光明的话,我当然是开心了,我受够了什么都看不见的世界了。”
“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黑漆漆的一片吗?”
“不是,我的世界是没有颜色的,黑色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呆住了,几秒后,我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那或许,我应该把我的眼睛给你,毕竟你很乐观,你更适合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我只不过是消极到了极点的废物,靠着吃软饭才混到现在,呵呵。”
“不可以!”林恬艺突然激动起来了:“周先生,你应该珍惜你现在的一切哦,不能够这么消极,我们都应该爱护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一切,这是上天的恩赐。”
“恩赐?”我苦涩地撇撇嘴,这算是哪门子的恩赐。
“周先生是好人,好人应该好好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毕竟善良的人上天会赐予你该有的善报的。”
我听到这话,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你啊,还是太乐观了,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的只不过是上位者欺压底层人,有的只不过是弱肉强食,报应只不过是别人虚构出来的谎言而已罢了。”
“周先生,你有点极端了。”
我摇摇头,直接说:“我这不是极端,我这便是事实,我之前也相信鬼神之说,但我不认为神明多么的公平正义,他或许是个喜欢开愚弄众生,玩黑色幽默的人,假如有机会,我真的想要杀死他。”
林恬艺嘴角出现了笑容:“那你到时候也顺便把我的眼睛给拿回来哦。”
我笑了笑,将嘴中的香烟熄灭,然后无所谓地说道:“一定。”
说完我便直接离开了。
……
晚上,我躺在床上,默默地看着手机,上面赫然有着两条消息。
一条是堂哥发来的,问我是不是离开上海了?
一条是李伟文发来的,问我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