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颜刚刚出了足浴城就被夜风吹的有点头疼,加上又跟洛川吵了几句,所以压根就没注意蹲点在足浴城门口的代驾已经把车开到了这僻静之地!
锦颜当时就惊的醒酒了,着急拍打着司机位的座椅,急切的喊道,“喂,你开到哪去了!走错了,快调头!”
却不想,司机在一百迈速度的基础上猛的一刹车,毫无防护措施的锦颜差点通过中间的空道闪到前面的中控台上,幸亏她本能的抓住了两边的座椅,但司机去适时的按住了锦颜的脖颈,并顺势拿出了把闪着寒芒的匕首直接就压在了她的静脉下。
轰!
锦颜这才感觉到出了大事,仰口的大喊道,“救命啊,来人啊,打劫啦。”
“闭嘴,小心抹了你脖子。”
司机言语生冷,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了一双凌厉的眼睛,根本就辨认不出模样。
锦颜吓得不敢出声,毕竟她还摸不透对方是什么人,万一是个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只是路过山河想谋财,那她尽可以多送些钱、少说话便是。
现在很多底层人士都开始仇视社会了,见不得别人开豪车,比他过的好,生活压力承受
不住的时候就会选择报复社会、铤而走险,那样他心理的不平衡就自以为会得到僚慰。
这种人的心里已经趋于变态,锦颜是上过心理学的,懂得在危机时刻如何保护自己,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但这并不代表她的软弱,在被劫持的瞬间,她便一把抓住手机,虽然看不到屏幕,但通过手指对屏幕的记忆,以最快的速度拨通了通话记录上的第一个号。
洛川心里有些不爽,车越开越快,音乐也燃到爆,电话响了数声,看是锦颜的,第一反应是不想接,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锦风在天上看着呢,他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在电话行将挂断的瞬间,他接了起来。
但这时锦颜的玛莎车门也被四下的劫匪同伙给打开了,几人骂骂咧咧的嚷道,“怎么才来,这荒郊野岭的被蚊子咬死了。”
“这落凤坡真特娘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就在这时,进入后排的一个家伙看到锦颜的手机屏幕是亮着的,他夺过来,看都没看,一把就扔到了远处的田野中,“娘的,老三你个蠢货,不知道先拿了她手机吗?往外通了信,咱都得完球。”
“我已经用刀吓住她了,根
本就没机会。”
司机便是那个老三,他们四人将锦颜拽下车,便往路边水渠外的玉米地里带。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柳锦颜这才感觉到了恐怖,之前她心里定位的危机就是公司内部的争权矛盾,顶多就是大家撕破脸大闹一番,至于什么绑架、持刀、荒郊野岭,那都是想都没想过的。
而此刻,锦颜才深深觉得洛川说的对,还有更大的危机等着她,随时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大哥,这娘们真漂亮呢,水灵的馋人。要不,咱哥几个先在这玉米地里乐呵乐呵?反正,那边只是要人,又没说不让碰。”
一个长相猥琐的瘦猴说着就要往锦颜脸上亲,她嘴里已经被捂上了布团,头上也带着黑罩,但耳朵却是正常的,听到这话,锦颜彻底崩溃,她疯一样的扭动着身子,死命的往外争,嘴里唔嗡唔嗡的活像头在菜市场被束缚住四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抹杀的小绵羊。
“不行,我们虽然没做什么好事,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从没染指。老四,你就是改不了这臭毛病,九年前因为强了一个生过孩子的娘们被判了七年,这才消
停两年的功夫就又收不住了?”
个头足有一米九,颧骨很高,生的浓眉大眼的老大说道,“快点的,送到金主手上,咱的任务就完成了,收了钱立马离开这破地方。”
“大哥,她这车呢?这么名贵的豪车,怪可惜的。”
胖到脑瓜流油的老二直言道。
“车就算了,留着手里也是个隐患。”
老三嘟囔道,“不过这几百万的车确实是好开啊。这辈子能碰这一次也没遗憾了。”
锦颜虽然吓得腿都软了,但还是被他们四兄弟生拉硬拽的到了“金主”所在的造纸厂废弃厂房。
破败不堪的厂房里只有一盏昏幽幽的灯,诺大的车间早已是灰土遍布、疮痍洞生。
而就在这时,从二楼已经掉色生锈的铁楼梯上走下了一个穿着披风,带着鸭舌帽的男子,他的脚步很沉重,一步一步的踩踏着楼梯发出喘闷的声响。
“金主,你要的人带来了。”
老大将锦颜往前一推,哼道,“怎么样?剩下的一半钱该交了吧。”
却不想,金主直接丢下一把匕首,砸在老大的脚下。
他们兄弟四人面面相觑,有点懵逼,“这,这什么意思?”
“用刀刺瞎自己的
眼睛,你们看到了我的样子。”
金主声色严谨,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