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翻看洛川掌握的证据后,锦颜忍不住倒吸口凉气,瞳孔几度伸缩,“你,你怎么做到了?”
里面甚至还有七八年前的违规记录,这可不是谁都能调查到的,就连锦颜都不了解的很多事,洛川都一一列举出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和谁、因为什么事、收受了什么好处、导致了什么结果、给锦绣带来了什么负面影响等等,证据链非常完善,比专业的取证行家都要厉害。
这其中的工作量自不必说,如果换成别人,恐怕两三年的都功夫都未必能搞完善,更不要说洛川这是两三内搞定的了。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黑眼圈很浓,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能有这样的成绩,他也很自豪,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帮到了锦颜。
“这样,放心了吧?来,喝酒。”
洛川举杯与她俩相庆,心里一阵慰藉,“今晚放开喝,明天工作好好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锦希听后,忍不住哼道,“瞧给你嘚瑟的,整的自己跟救世主似的。你不来,我们姐俩什么事都没有,活的可滋润了,自从你出现
,就不断有这事那事。要我说,你身上就带着霉运,感染我俩。”
“锦希,说什么呢!”
锦颜着急斥责道,“洛川是大哥的好兄弟,他百忙之中来帮我们度过危机,这中间付出了多少心血,你懂吗?如果没有他,我们恐怕已经遇难了。”
锦希则剜了洛川一眼,哼道,“反正那些所谓的危险我没看到,就看到一天到晚他在你屁股后面晃悠了,那贼溜溜的眼神真让人受不了。”
或许是为了在洛川面前刷存在感,也或许是真的觉得憋屈,锦希的话确实有点过分,但洛川并不在意。
他轻口笑道,“我问心无愧就好了。该做的都做了,明天你想看到我都看不到了。你的人生,自然是自己负责,我们只能是给予疏导,如果你不在意,那我们也是束手无策。当然,做为锦风的好兄弟,我自然是希望你和锦颜都能好。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但有些风浪不是你想抹掉就能消逝的,躲不开的只能硬着头皮跨过,我希望能传递给你坚强、刚韧的性子,像你大哥那样,无坚不摧、勇往直前。”
说到这里,洛川的心在抖,眼角忍不住的要决堤,若不是他强行咽下苦水,恐怕又将落下男儿泪。
“什么?你要走?”
锦颜着急问道,“去哪?回部队吗?不是说请了长假吗?这才几天就走。你这么一走,万一......”
虽然他们相处时间不长,但锦颜的心里已经将洛川当成值得依附的支柱了,她孤零零的在锦绣战斗了这么久,大哥一直在部队,小妹又什么都不考虑,而外面那些人更是各个心怀鬼胎,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找不到一个倾诉者,只有非常苦闷的时候会跟苏芊这个高中同学叨叨几句。那种煎熬、隐忍真的会让人憋疯,一边是家族的传承,想到父亲临终前的寄托,她就无力拒绝、一边是各路的压力,公司内部的、外部的,落井下石,等着看笑话的比比皆是,仿若她稍有一点错误就会被人无限扩大,她就是导向标,容不得半点差错,长期精神高度紧张的工作环境甚至让锦颜一度有些抑郁。
而洛川的出现就像黎明的曙光,在她行将没入黯淡、昏噩的死循环时被他牢
牢抓了把,现在那本已僵化的思维、肢体才渐渐复苏,找到了新的生机。
可,这一切还未回旋,洛川却又要走,这于锦颜而言是相当残忍的。
“大哥在部队这么多年,你应该很了解我们。我也不想,但是没办法,军令如山。”
洛川的落寞一下让气氛骤降,餐桌上仅存的几分俏皮也落了冷霜,就连刚刚对洛川一脸瞧不上的锦希也忍不住问道,“这么着急,出现什么军情了?”
“这个......你清楚我们的条例。”
洛川岔开话题,故意笑出了声,“看你俩,紧张兮兮的,又不是不回来了。放心,该处理的事我都会处理好的,不给你们留尾巴。”
“明天你如果不在,面对许国昌,我......我怕。”
锦颜毕竟只是二十出头的姑娘,继承家族企业到今天也没有过几次直面第一元老许国昌的机会,他年过六旬,可以说是看着锦颜长大的,小时候也是一口一个许伯伯、许伯伯的叫着,冷不丁的要翻脸对决,对锦颜来说真的有点为难。
但她清楚,若想彻底掌控锦绣,这
是必须要迈出的一步,两军相接,勇者无敌。
如果洛川在,她心里就有底,现在他要走,确实是......
“要相信自己,我明早就要赶回军营,真的没办法陪你了。该做的我都做好了,你就大胆的去应对,突破自己的心里障碍,让那些善良、心软都闪到一边,明天就是真刀真枪的干,胜者为王败者寇。”
洛川说道。
锦希也一改之前的讥笑,着急问道,“那你几天能回来?你说的那帮坏蛋不会趁虚而入,对我和姐姐下手吧?”
“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