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未尽,洛川单掌拍在桌上,玻璃水晶的四方烟灰缸竟直接被弹起,他运用了几分内力,颇有点传说中气功的意思,烟灰缸横空弹到十几公分高,行将下落的时候,他手背一抖,足有数斤重的烟灰缸却直接砸向了段胖子。
这么近的距离,他压根就没反应过来,缸内密密麻麻的烟头全都撒在了他的胸口,辎重的烟灰缸撞的他心窝生疼,若不是单手抓住桌子,恐怕整个人都得后仰到地上。
咣一声,烟灰缸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碎。
相比身体的痛感,段胖子更惊愕于刚刚奇异的一幕,生硬的桌子就算再大的力度也不可能单掌一拍就把如此重的烟灰缸给弹起来啊,这家伙......难道身怀什么古武绝学?
段胖子自然是没什么真本事,仗着人高马大,生性粗野,也就唬唬胆子小的,真碰上茬子,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洛川并不想解释什么,他只是想给段胖子一个信号,让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棋子,一条游弋在川河中的小鱼,识相的话就抓紧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集团总部不会在意他贪腐了多少,追究的意义也不会太大
,但通过他对背后的许国昌来一记釜底抽薪却是足够有分量的。
段胖子只能接触些皮毛,真正的核心价码都掌握在许国昌那里,动戈百万计、千万计的好处早就被他吃光了,留给段胖子的就是点肉渣和血渍罢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段胖子面露恐慌,他甚至洛川体内蕴藏的实力,如果真打起来,他恐怕一个回合都抵挡不了。
“刚才说过了,把你做的坏事,一件件写在软皮本上。你应该清楚我想要什么。”
洛川没有直接提许国昌的名字,就是不想给锦颜惹去麻烦,段胖子自然也有顾虑,洛川纵使再厉害也不过是流水的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撤了,但许国昌可是整个锦绣的根基,当初如果不是他砸锅卖铁借钱给总裁的父亲,锦绣压根就不复存在。
段胖子照实写了几个小恩小惠,罗列起来也不过十几万的好处,这还不够他打一晚麻将的花销,更不要说牵扯到许国昌了。
洛川清楚,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让他真正感觉到恐慌和绝望是不会坦白真相的。
洛川起身,一把踩住段胖子的头发,他吓得着急撕扭
,可拽着洛川的胳膊根本就像撞到了石墙一般,眼看头皮都要扯下了,疼的段胖子几近晕眩,嘴里骂骂咧咧的话也逐渐消散,手上的气力也没了,只要洛川再加一把力,他整个头顶的长发都将被连根拔起。
这可是切肤之痛的存在,没人会受得了这个,而洛川却不止一次的将N多人拔了个一干二净,比专业理发师推的光头都要明亮。
当然,他拔完后,满头的血水都止不住的流满受害人整个脑袋,将脸颊遮住,远远看去就像是黑暗地狱中走出的血尸,十足的渗人。
段胖子哪受过这般揉虐,吓得满头冷汗,着急求饶,“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错哪了?”
洛川并未松手,只是把气力缩小了几分,但依旧疼的段胖子直咧嘴,浑身颤抖,双手扒拉在半空,连触碰洛川的勇气都没有。
这就是来自真正战场上的勇士所表现出的气场,段胖子好歹也是江湖中人,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与洛川的差距,那不是拼一把就能遮盖的,想活命就得学会隐忍,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享乐。
段胖子再次拿起笔,这次他老实了许多,情急
之下就把“问题”往许国昌那边引了。
段胖子清楚,洛川既然敢这么问,必然是找到了什么证据,但他不提,就是想将“惹人”的麻烦甩给自己。
段胖子跟许国昌虽然能扯上点亲戚,但毕竟老姐还没转正,目前还跟许国昌是情人关系,他用不着碍于情分去袒护许国昌,眼下如果他不交代点干货,头顶都能让洛川薅秃了!
很快就写满了三页纸,段胖子的心理防线被洛川三两下就摧毁了,虽然还有些更敏感的事没交代,但这些已经足够弹劾许国昌的位子了。
洛川坐回沙发上,点了颗烟,满意的看着字迹潦草的“认罪书”,说道,“你可真没骨气,好歹是你姐夫,说出卖就出卖了。”
“洛哥,洛哥,你可得保我啊。许国昌心狠手辣,我也是为了配合你的工作才不惜代价的写出来。你不能过河拆桥啊。虽然我过去风光,但自从被人废了一个蛋子后就彻底绵软了,只能干吼三声男腔,再吼第四声就是娘娘腔了,跟特么太监似的,虽然不影响我跟女人澎湃,但......你懂吧?离开了许国昌的庇护,我狗屁不是,如果他被拿下
了,肯定会全城追杀我的。我......”
没想到段胖子的承受能力这么差,洛川都没怎么着就吓破胆了。
难道他无意间撇到了洛川腰际的那个“独狼”标识?
这可不是寻常的存在,在佣兵界是顶尖的水准。
但段胖子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