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伯知道此事后,立刻大怒。
大家伙都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前不出事,后不出事,就在悬壶居和济世堂商战的时候出事。
而且整件事情的最大获利者,恰好就是济世堂。
要说这里头没点鬼,他是一百个不信。
“老爷,现在如何是好?”
“悬壶居近来的生意本就不好,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怕是…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关门大吉了。”
管家如是说道,忧心忡忡。
都城伯闻言,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阴招。
“愚蠢!他们既然能派人来搞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派人去搞他们?”
“马上找个人去济世堂装病,就跟今天他们的人在我们店里做的一模一样,明白吗?”
管家闻言,眼眸一亮,只觉总算是有了些盼头,立刻点头称是。
等管家走后,都城伯才长长叹息一声。
这实属无奈之策,不过好在有用。
到时候,两家也算是回到了同一起跑线,只要自己再捣鼓出来些新药,怕是就足以和济世堂抗衡了。
而新药…,据说晋国那边的刀伤药很不错,有奇效。
要不要把方子买下来?
还有陈国的壮阳药,效果也很好,而且这玩意虽说不怎么见得了光,但销量肯定不会差。
不过不论如何,总得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都城伯看着窗外夕阳,眼眸中满是忧虑。
自己,还是下手晚了啊。
谁能想到李长空这孙子,下手竟这样快。
昨儿个晚上自己才撂的狠话,今儿个早上报应就来了。
便是八百里加急的快马,怕是也不及他这个速度。
……
翌日清晨,济世堂。
随着一种又一种新药的问世,济世堂的生意好了不少,就连装潢也重新做了一遍,看上去大气了不少。
稍微有钱些的客人,都可以在单独的包间,等待预约医师治疗。
若是捉襟见肘些的客人,便只能在大堂号脉,再做诊断。
这也是李长空提出的建议之一,不得不说,卓有成效。
营业额上涨了不少。
这一天,有位身着青衫,脸色苍白的读书人,被人搀扶着踉跄着走了进来。
此人神情疲惫,面容憔悴,活脱脱一副病秧子模样。
他身旁的搀扶之人一进济世堂,便大声嚷嚷起来:“掌柜的,掌柜的出来!”
“你们济世堂治坏了我兄弟,怎么着都得给个说法。”
张全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看来世子爷料想得不错,此人怕是来者不善。
“治坏了你兄弟?此话从何说起?”张全板起一张脸,拔高嗓门,如是说道。
不论怎么样,气势上不能先弱一筹。
而且他心底有数,自世子爷来了之后,就吩咐了众医师,若是无把握的病,宁可不治,也万万不可乱治。
所以这事八成是假的,对方找事儿的由头罢了。
那人见张全出来了,顿时嘴角扬起,环顾四周后,故意高声道:“前些日子我兄弟就是来你们这看的病。”
“结果回去之后没多久,眼看就要不行了。”
“幸得悬壶居神医救治,这才捡回半条命来。”
“出了这档子事,你们济世堂于情于理,都得给个说法!”
张全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你确定你家兄弟是先在我们济世堂医治的,而非先去了悬壶居?”
“自然,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兄弟就是先被你们治坏了,随后才被悬壶居的神医医治。”
“当真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
“绝无其他可能?”
“绝无其他可能!”
张全听见对方言之凿凿,顿时嘴角扬起,抛出杀手锏。
“既然如此,那便拿药方出来。”
“早就知道你要借此推脱,药方,我一早便带在身上,且拿去看便是!”男子声音愈发大了起来,并举起一张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药方,供四方民众传阅。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们济世堂开的!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男子神色嚣张,仿佛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肆无忌惮地谴责着济世堂。
在他看来,出了这档子事,民众肯定是会支持自己的。
因为昨天就是这样,民众对病患的支持几乎是一边倒的局面,任凭悬壶居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今天,想来也不会意外。
然而,等了老半天,却发现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竟无任何一个群众出声帮自己说话。
这是什么情况?
男子环顾四周,却见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