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长空和甄健直接带了一百瓶豨莶膏上街。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直接被哄抢一空。
这样的情况,甚至比李长空预想中的还要火爆一些。
问了一下才知道,豨莶膏的效果确实好!
其实,这豨莶膏本就是在《张氏医通》中记载的药方。
而《张氏医通》是什么朝代的医书?
清朝的!
其中的一些医学成果,起码领先大乾医学界上百年!
风湿骨痛也算得上老毛病了,而乾人的应对之策,要么硬抗,要么针灸按摩。
专门用来治疗风湿骨痛的药物,不能说没有,但绝对称得上是稀少,而且效果堪忧。
所以豨莶膏之所以能火,一方面是自身素质确实过硬,另一方面,就是全靠同行衬托了。
就这样,豨莶膏连续爆火了七天。
除了第二天将每日的售卖量增长到一百瓶外,之后几天,则始终维持在一百瓶,纹丝不动。
看得甄健是干着急,心说少爷好不容易想出来个能挣钱的法子,怎么就不好好卖呢?
这一天卖一百瓶,一瓶一吊钱,也就是一两银子,那一天下来就是一百两银子。
看似不少,但如果刨去支出,净利润也就五十两银子左右。
武陵侯府足足亏欠了钱肆两万两银子,这钱可是要在中秋之前还清的,这可没剩多少日子了。
甄健急,李长空却丝毫不急。
因为他就从未想过只凭卖药在短时间内挣回这五万两银子。
他想卖的,是药方!
而药方想要卖出一个好价钱,就必须得让人看到这药的效果!
现在效果就很好!
豨莶膏在药市上可谓一药难求,李长空是每瓶药只卖一两银子不错。
但架不住物以稀为贵呀!
在某些人有意无意的炒作之下,豨莶膏的市价足足上涨了五倍,来到了五两银子一瓶!
什么概念?
已经差不多相当于一个三口之家半个月的开支了。
就为买一瓶药?
着实是有些奢侈了。
但当一个东西越是稀少,越是奢侈,人们就越是追捧。
豨莶膏便是如此。
亦或者说,这也算一种饥饿营销?
总之不论什么手段,李长空的目的达到了。
豨莶膏彻底火遍了太平坊。
每家每户,就算没用过,但多多少少也听说过。
……
太平坊医馆繁多,不胜枚举。
但若论规模,则以两家为最。
悬壶居和济世堂!
这两家的来头都不小,悬壶居是当朝伯爵都城伯名下的产业,背后有王侯撑腰。
寻常医馆,不敢招惹。
至于济世堂,其背后的东家究竟是谁,这么些年来,倒也没个准信。
不过至少背景不比都城伯差就是,否则也不至于和悬壶居针锋相对如此多年。
某日正午,都城伯府。
都城伯正吃着三菜一汤,心里头美滋滋的。
于他这等吝啬之人而言,这已经是难得的盛宴了。
若非前些日子从武陵侯那蠢笨如猪的儿子身上活生生坑骗了五万两银子来,心里实在欢喜得紧,他是绝不会这般奢侈的。
然而吃到一半,穿着寒酸,衣服上甚至打着补丁的管家进来了。
都城伯府的管家,按理来说是个肥差。
就算不能富得流油,但也绝不至于穿打了补丁的衣物。
但...依照都城伯这吝啬的性子,要是府里管家当真穿上上好的丝绸,怕是少不得要被克扣例钱。
能让你在伯府里做事,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还想要例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总之,在都城伯府,里里外外的下人,就不能过得比他这个当主子的好。
至少明面上不能。
看着管家一脸苦相,都城伯心里就是咯噔一下,骂道:“看你这副穷酸相,老爷我就知道准没好事,莫不是来找我借银子?”
管家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于心中腹诽:“来找你借银子?我莫不是脑袋坏掉了?”
“前些日子人家武陵侯提着刀上门,不也没能从你这要走半个铜板?”
见都城伯的目光越发锐利起来,管家急忙收敛心中想法,毕恭毕敬道:“老爷,小的怎么敢贪图您的银子。”
“是悬壶居那边,出了问题。”
“这些天以来,客人少得可怜。”
“若是长此以往,这个月怕是要少上上千两银子。”
“上千两银子?”都城伯一听见这话,顿时心疼的厉害。
仿佛那不是上千两银子,而是他的命!
“老爷我是天生的富贵命,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