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常住再此,定能少去许多的麻烦之事,也不用与侯府那些人废口舌之争。
翠微打扫完禅房,又去寻了些斋饭端上桌让姜婵裹腹。
翠微碎碎念念道,“寺庙的饭菜不比府里的厨子,二大娘子若是吃不惯我便去向住持要个小厨房给您开火。”
姜婵笑着摇头:“不必这么麻烦,这些斋饭足矣。”
经历过前世的饥荒,再朴素的斋饭在姜婵的眼里都是能活下去的吃食,又怎会嫌弃它味道寡淡。
又两日,天气晴朗,四处飘逸着花香。
姜婵领着翠微出来走走,松松筋骨。
在寺庙里这几日,姜婵无聊便在禅房里绣绣花,累了就出去走一走,看看后山开满的鲜花。
没有老夫人来找麻烦的日子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若是可以,姜婵倒想赖在这里不走了,也好有个清净。
这几日寺里的香火旺盛,来往的香客也多了许多,姜婵打算带着翠微回去,以免显眼惹事。
“二大娘子?”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婵的脚步一顿,朝身后看去,有些惊讶:“霍公子?”
霍祈笑着走到姜婵身前,“方才还以为是看花了眼,看来并非眼花。”
见姜婵眸里的疑惑,他解释道,“今日陪家中亲眷来上香拜佛,她们同住持去聊些事情,我觉得烦闷便来这里走走。”
姜婵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你……”
霍祈见姜婵消瘦了一圈的脸颊,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霍公子有话不防直说。”
霍祈担忧道,“二大娘子委身住在寺里可是因为前几日林子业之事情?”
姜婵愣了愣,霍祈竟知道此事,倒是令她有些意外。
林子业身为丞相之子在侯府受了伤,说出去定会叫人揣摩一二。
且事关赵成墨仕途,照理说老夫人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霍祈又是从何得知的?
姜婵故作为难:“不瞒霍公子,确是因为此事,可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
她拿着锦帕抹泪,将那日之事如实的告诉霍祈。
霍祈紧紧抿着唇,微叹一声:“若是二大娘子不嫌弃,我可以去丞相府替你说些话,消了丞相心里的怒气。
林子业同我有些交情,我若开口他定要给几分薄面,二大娘子便不必再担心。”
“多谢霍公子。”
姜婵心不在焉道。
无须林子业的原谅,姜婵本就不打算轻易的当过他。
她暗暗盘算着,得想个法子将林子业彻底除去,叫他没机会再害人。
姜婵重新将目光落在霍祈温柔的双眸,心里有些愧疚,他这般好,叫她狠不下心来利用。
霍祈带着姜婵来到丞相府,禀告小厮传话后并未见丞相,小厮挥了挥手便重重的关上了府门。
姜婵与霍祈吃了个闭门羹,显然林丞相并不打算原谅姜婵。
霍祈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有些窘迫。
姜婵看向高高的府门,目光冰冷,丞相能够护他一时,却互不了他一世。
“让二大娘子见笑了。”
“霍公子愿意出手相助,姜婵感激不尽又怎会责怪你。”
姜婵回过神,连忙说道。
两人坐上马车,霍祈向姜婵解释当朝的局势,丝毫不忌讳她女子的身份。
“现今朝堂动荡,陛下身子年迈又有意立储君,这朝中的皇子们便耐不住性子,在暗处伺机下手争夺皇位。
可陛下的心腹林丞相却并未对哪位皇子表露出心意,皇子们便处心积虑讨好林丞相,求他的青睐。”
姜婵淡淡道,“那他想扶持哪位皇子?”
她暗暗讽笑,讨好林丞相又有何用处,最后这皇位叫谢景淮抢来,落到赵杳杳儿子的手里。
“二大娘子慎言,想来林丞相被皇子们巴结惯了便是这副高傲难攀的模样,不必放在心上。”
姜婵点头,“霍公子愿意帮我实属难得,我又怎会不识趣怪罪你,应当感激你才是。”
霍祈面上一红,连忙摆手:“二大娘子言重了,我这答应你的事还未办成,又怎能接受你的谢意。”
姜婵抿嘴一笑,同他闲聊了几句便看向窗外。
思绪被拉回了前世,前世林丞相最后选择站在三皇子的身后,三皇子乃是皇后所出,理应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林丞相选错了人,成了谢景淮的政敌,朝堂上暗流涌动,朝堂之下谢景淮四处派人查出了林丞相通奸叛国的证据。
人证物证具在,皇帝大怒牵连林丞相一家,皇后为了自保便极力同林丞相撇开关系,划清界限。
皇帝念林丞相这些年跟在他身边,便下旨抄家流放,饶了他一命。
谢景淮向来心狠手辣,不会留下任何一个祸患,他知晓判决后,又呈递上林丞相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