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不一会儿瞧见一丫鬟领着郎中进来,拿出脉枕替姜婵把脉。
谢景淮解释道:“李太医是我的人,你不必担心。”
姜婵阖上眼,将手放下脉枕上,不再挣扎反抗。
李太医摸着胡须诊脉。
随后收回手,向谢景淮禀告:“二大娘子体内的毒性已解,腹中孩子并无异常,只需要好生调养便能恢复。”
他摸着胡须看向姜婵缠着细布的手腕,眉头微皱,询问道,“二大娘子可是用了针灸之法逼出毒素,再以割腕放血之法为辅的法子解的毒?”
姜婵淡淡道,“正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法子过于极端,没想到二大娘子竟能承受得住。”
李太医敬佩的看了一眼姜婵,他写下一份药方递给身旁的丫鬟,朝谢景淮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摄政王府。
屋里的丫鬟见谢景淮面色阴沉,关上房门悄然退下。
谢景淮攥着姜婵的手,轻轻解开腕间细布,一道狰狞的口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姜婵冷冷看着,“王爷既然看到了,便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
谢景淮阴沉着脸,从怀里掏出金疮药轻柔的洒在伤口上,笨拙的替她包扎。
“为什么不让人来给我传信?”
“我不过是侯府的孤孀,又有何本事能劳烦王爷。”
谢景淮并未生气,他拉开姜婵的里衣,结痂的针眼密密麻麻的布满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谢景淮眸色渐浓,默不作声替她穿上里衣,又替姜婵盖上被子,看着她脸上的憔悴之色,心里一沉。
没想到姜婵为了腹中孩子,不惜承受如此折磨,她倒是对这个孩子情深义重。
谢景淮神色淡漠,坦白道:“即使我不出手,朝堂里的那些人也会出手,他们忌惮我生下子嗣威胁皇帝的位置。
自然有很多人不想让你生下这个孩子,才暗下毒手。”
姜婵转身背对着谢景淮,不愿同他交谈。
谢景淮又道,“为了你的安全,这些日子你便留在这里养伤,待李太医说你身子无恙后,我便放你回府。”
“我不愿!”
姜婵猛地坐起身,她红着眼瞪着谢景淮,眼泪从脸颊滑落。
谢景淮并未理会,转身离开了房里。
翌日。
姜婵将房里的物件砸的一干二净,谢景淮也没来见她,一群丫鬟默默清扫着房内的狼藉,又搬来新的摆件,将房内恢复原样。
姜婵不想为难这些丫鬟,只好忍着怒火待在王府。
又两日,谢景淮准许姜婵在院子里走动,在他的照料下,姜婵面色终于有了些血色,也更精神了些。
徬晚。
丫鬟端来晚膳摆满整整一桌,姜婵蹙着眉,但却没说什么。
在摄政王府这几日,谢景淮在衣食住行并未亏待,她才住了这几日,感觉这腰间多了不少肉。
姜婵皱着眉,问道,“李太医什么时候来替我把脉?”
丫鬟道,“回二大娘子的话,李太医后日才来府上。”
姜婵抿唇,随意吃了些晚膳便躺下歇息,丫鬟给她留了一盏灯便退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响动,谢景淮裹挟着屋外的凉气进来,他远远瞧着姜婵,问道:
“这几日有些忙没空来瞧你,身子可好些了?”
姜婵道,“多亏王爷照拂,我一切都好。”
谢景淮抿茶,瞥见姜婵面颊透着一抹红晕,没反驳,倒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下毒之事还在调查,不日便能有消息。”
姜婵点头,话还未到嘴边,门外便传来丫鬟着急的声音。
“芳侍妾,您不能进去——!”
“听闻二大娘子在府中许久,我身为府里的侍妾为何不能来探望?”
“您……”
丫鬟阻拦不住芳织,只能眼睁睁瞧着她走进房里。
姜婵看向谢景淮挑眉,心道,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芳织笑着进门,瞧见谢景淮坐在里面,故作惊讶:“芳织有罪,可是打扰了王爷同二大娘子叙旧?”
谢景淮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芳织拿着锦帕抹泪,“听闻二大娘子在府中做客,我便想着来探望探望,不曾想惊扰到王爷,请王爷恕罪。”
姜婵冷笑一声,她那里是来见她,分明是来见谢景淮的。
芳织委屈的走到谢景淮身边,又道,“前些日子在船坊是我不对,今夜也是同二大娘子道个不是。”
姜婵眯了眯眼,芳织这一身装扮倒是格外眼熟。
她想到了谢景淮书房的那副画像,赵杳杳也同这般,一身月牙流仙裙,银丝锦料,走上一步便犹如映衬着月光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再瞧她的妆鬓,淡雅脱俗,鬓上别着一只莲花状的珠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