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又朝着老夫人怒喊着:“我是姜婵唯一的相公,你个老不死的为何想着要拆散我们!”
姜婵冷笑一声,这男人倒是会演戏,不姓赵真是可惜了。
她淡淡道,“仅仅凭借他的一面之词,证明不了什么,倒是母亲这般着急定儿媳的罪,意欲何为?”
老夫人神色一虚,“不想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败坏侯府门风罢了!”
姜婵自然不相信老夫人这一说辞,她余光瞥见男人脸上的慌乱,冷冷开口:“既然你说我们云雨过,可有证据证明?若让我查出你有意诬陷我,休怪我不客气!”
张麻子身躯一颤,下意识的看向老夫人,却被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他咬着牙,试图拉住姜婵的衣角,却扑了个空,“方才你我云雨时,我不小心将亵裤落在你房中,这便是证据!”
“难道这些时日我们私下通信互诉衷肠,曾说好的山盟海誓都不作数吗?”
张麻子愤怒的指控姜婵。
赵瑢震惊的开口,“母亲,这……这姜婵怎这般不要脸,竟如此水性杨花。”
“可怜小叔战死沙场,还未享福便早早过身,弟媳不安分守己便作罢,竟敢背着小叔用侯府的银钱养奸夫日日媾和,闹得人尽皆知,这叫小叔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苏怜雪拿着锦帕抹泪,帕下掩盖的嘴角勾起,眼底闪过爽快之色。
赵瑢咬着牙,“姜婵不守妇道,今夜理应浸猪笼,让她下去求二哥饶恕。”
老夫人心中愤怒不已,“荡妇,你嫁入侯府才短短第二年,便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你扪心自问可对得起过身的舟儿!”
“你们二人进去搜一搜这奸夫所说的腌赞之物!”
老夫人吩咐小厮搜查姜婵的卧房,小厮一前一后的进去。
小厮在房里胡乱翻找,不一会便将里面翻得乱七八糟。
其中一人见价值不菲的首饰细软,露出贪婪之色,将其一扫而空。
待房里再也找不出什么值钱的物件,这才带着发臭的亵裤和绣着鸳鸯的肚兜离开。
小厮面露嫌弃,将亵裤扔到矮小男人的脚下,骂道:“摸了这腌赞之物,真晦气!”
赵瑢是还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见亵裤上沾染了干涸的斑渍,瞬间羞红了脸。
“姜婵,你……你真恶心!”
老夫人面露鄙弃的后退几步,亵裤与肚兜散发男女交合后的气息,方才碰面,他们二人定是做了那档子腌赞事!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毁了侯府声誉,辱我舟儿,今日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张麻子连滚带爬的走到老夫人脚旁,不停磕头,“求老夫人开恩,婵婵如今怀有我的孩子,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一家吧!”
姜婵冷眼看着,她不知男人从何得知她怀有身孕的消息,但今夜之事太过蹊跷,她心有疑虑,却不知是谁的手笔。
张麻子挺直身板,扯着嗓子大叫:“我绝不会让你们伤害我娘子与孩儿!”
姜婵冷嗤一声,只觉得男人好笑至极,连权野倾朝的摄政王都不配当她孩儿的爹,他何来的自信!
老夫人望着姜婵的小腹,一改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幽幽叹了口气,神色伤心的摇头。
“你们竟酿成大错,我吃斋念佛多年,深知腹中孩儿最是无辜。”
“姜婵,我知你不愿为舟儿守身,想同这人远走高飞,只是,你身上担着的是侯府的未来,是母亲的脸面。”
“我若就这样放你走,你让城中百姓如何议论侯府,如何议论舟儿,我怎忍心看舟儿在九泉之下还要遭人诟骂!”
说着,老夫人拿着锦帕假意抹泪,眼底却闪过几分得意之色,分明是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姜婵眼里闪过讽意,这老妖婆恨不得她离开侯府,这才能光明正大霸占她丰厚的嫁妆。
“你这老婆子怎这般自私,婵婵已是我的人,同赵成舟那死人又有什么关系!”
张麻子似替姜婵打抱不平,却隐隐有火上浇油之势。
赵瑢狠狠踢了他一脚,“你这张臭嘴,不配提及二哥。”
张麻子哎呦一声,慌张的爬到姜婵的脚下,哭着:“娘子,这一家人心肠歹毒,咱们快些离开吧。”
赵瑢讽刺的看着姜婵,“倒是般配,当初不知二哥怎么会娶你进门,令人作呕。”
姜婵的脸色倏地冷下来,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她用锦帕捂着嘴,险些没吐在张麻子的脸上。
她怒道,“滚开,莫逼我动手!”
老夫人没理会张麻子。
她看向姜婵,微叹道:“好孩子,这两年你为侯府付出的辛劳我都看在眼里,虽婆媳一场,可在我心里我们早已情同母女。”
老夫人故作激动,捶着心口:“女儿有错,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也难受得紧。”
姜婵冷眼看着,前世她看不出侯府这一家拙劣的演技,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