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姥姥癫狂笑道。
“我白樱,修行千年,又苦等百年。”
“最后就只能落得这么个结果是吗?”
“好,好!”
“既然如此,那就都别活!”
白蛇姥姥率先对大司命发难。
蛇影如狂,狂如山。
蛇身作山渊,蛇首并星天。
蛇鳞乍落,乱石骤滚。蛇信暗出,利剑飞仙。
无数残魂七寸现。
半个晓月照不亮,一盏孤灯道影偏。
喉中浊气吐出,残魂正在中间。
浊气毒如沼,残魂跃山巅。
忽地山影魂叠,犹似挣脱玉锁金枷,钱塘江边。
今日得知我是我,我便是要让那九天星辰颗颗落,落进黄泉化作烟。
白樱这一击,是将所有压箱底的东西都用了出来。
势必是一招将那高高在上的仙,斩落于此。
面对这些。
大司命从身上折下一段桂枝。
轻轻落在了白蛇巨大的身躯上。
紧接着,衰老。
白蛇无法避免,无法挽回的老去。
时间的长河在白樱身上奔流。
那些看似天崩地裂,日月变色的绝招。在百年之后大概是黄土一捧,狗粪一坨。
而大司命站在这里,亦或是站在了百年之后。
或许是这里,又或许是百年后的黄土之上。
大司命孤身长叹。
“什么成不成仙的,谁最后不是一把黄土啊……”
白樱此时已是黄沙,而那抹黄沙,被大司命从掌心中,吹落到了沙漠里。
谁还记得白樱?都是沙漠中一粒沙,仅此而已。
不对。
什么黄沙,什么沙漠。
这里是白蛇姥姥,是谢家的邪庙。
秦云猛地惊醒。
而苏苏依然在梦幻与现实之间徘徊。
秦云上前摇晃,试图唤醒她。
“苏老师?苏老师!”
“我给你买了个包苏老师!”
“不是吧……这都叫不醒。”
而大司命则是一脸戏谑地看着秦云。
“人间现在发展的倒是有趣。”
“多了不少新奇事物啊。”
“倒是你,确实是见了折桂之后,醒的最快的半仙。”
听到半仙这个称呼,秦云有些脸黑。
说实话称呼之中写尽了侮辱。
但毕竟人家是正规在岗人员,自己只是个预备役。
二者差着不少辈分,秦云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此时白蛇化作的那捧黄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发亮。
秦云走过去拾起。
“这是……”
大司命搭腔道。
“是白蛇的七寸鳞,这个你不能带走,我得送回仙界。”
“还有你刚刚说的买包?包又是何物?”
秦云把七寸鳞递给他。
同时正在思索怎么跟这种老古董解释“包”的重要性时。
一人从邪庙外走进。
“大司命上仙,这七寸鳞可否让我带走。”
听到这个声音,秦云浑身一震,猛地抬头。
只见眼前是个少年郎,背木剑,高马尾。
而那少年,仿佛是岁月里从未败过少年的风发意气,是史书中只抒过年少的挥斥方遒。
“沐春风……”
秦云再见了这位本不应活在这个时代的挚友。
“秦兄,好久不见了。”
沐春风对着秦云点点头,脸上微笑的是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