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闫丽霞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中途老公给她打了两次电话。
她说正陪着镇领导在县里整理汇报材料,让他早点睡,不用等她。
闫丽霞偶尔也有这种加班赶材料的情况,毕竟党政办的事情较多。
她老公也没怀疑,早早哄着孩子睡了。
在走进家门的那一刻,闫丽霞心里突然有一种负罪感,感觉很对不起自己的老公。
她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出轨一个小兄弟,还是同事。
有一刹那,闫丽霞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良心上很不安。
她蹑手蹑脚地进了门厅,把手包轻轻放在沙发上,就直接进了洗手间。
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痛痛快快地开始冲洗。
没办法,和关之峰战斗了半晚上,身体疲倦不说,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
尤其是男性荷尔蒙及那种液体的气味,有经验的人,隔着很远都能闻到。
她必须在见到老公之前清理干净。
闫丽霞将身上打上沐浴液,仔细冲洗着身体的关键部位。
洗完澡,闫丽霞又将贴身衣服,直接扔进洗衣机里。
今天太晚了,只能明早洗。
做好了这些,闫丽霞确认身上没什么气味和痕迹了,这才放下心来。
刚才那种小偷般的鬼祟,和莫名的负罪感,都似乎随着流水冲刷殆尽。
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干。
口渴也得到了缓解。
她裹着浴巾,靠在沙发上,稍做喘息。
莫名的,闫丽霞不禁又回味起与关之峰战斗的细节,不觉身心又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刺激和愉悦。
这让她对下一次与他的战斗,充满了期待。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关之峰的身体有些着迷。
……
对于闫丽霞的内心纠结,已经躺在镇政府宿舍里的关之峰,没有感觉。
他简单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两天来,夜不虚度,连番征战,身体很疲惫,也极度想睡觉。
这一觉,直睡到大天亮。
被闹钟吵醒后,关之峰起床,洗漱完,吃过早餐,关之峰像往常一样,踩着点走进办公室。
闫丽霞早就坐在那里。
见关之峰进来,她不觉脸上一红,低下头去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没敢抬头看他。
关之峰见状,嘴角微微一笑。
看来,闫丽霞在应付男人这方面缺乏经验,不似那些经常偷情的老油条。
但以闫丽霞这样的作态,容易被旁人看出来。
关之峰决定努力帮她恢复常态。
见办公室内只有她和老张两个人,就问:
“闫姐,其他人呢?”
闫丽霞抬起头来,眼睛与他的目光迅速交汇了一下,迅疾离开。
说道:
“被组宣委员金铭丽叫上去了,说是谈话,可能跟你有关。”
“他们,和我有个毛关系?”关之峰不屑。
张超和他的两个跟班小朱和小黄,根本不在关之峰正常的思考范围内。
没等闫丽霞解释,门口的老张忍不住开腔了:
“关老弟,看不出啊,你老弟藏龙卧虎的本事,实在是高啊!”
“……”
关之峰转过头来看向他。
心说,你老张今天怎么也说话了,而且还带有点揶揄的味道。
在关之峰疑惑的目光中,老张离开自己的办公桌,向前靠近了几步,有些神秘地对他说道:
“今天一大早,县委组织部干部科的人就上来了,任务只有一个,找人谈话。”
“我刚从上面下来,和我已经谈完了。这次组织部来,是为了考察老弟你的。”
“考察我?”关之峰虽然有预感,但只能明知故问。
老张点点头:“听说,昨天在县委常委会上,已经通过了关于老弟你的任职提名推荐,岗位是县级正科。”
“我冒昧地问一下,昨天韩市长和黄书记分别给你打电话,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事儿啊?”
“你老弟在这里蛰伏了几年,能做到忍辱负重,宠辱不惊,就连我在机关混了大半辈子的人,都自愧不如。”
“佩服,佩服!!!”
说着,老张对着关之峰拱了拱手,算是表达了他的敬意。
老张在办公室里,一般很少讲话。
因为年纪大了,已经失去了上升的动力,更不怎么溜须拍马。
但今天的一番话,显然是老张的有感而发,也是对关之峰的一种客观恭维。
关之峰连连说道:“老张,千万别这么说。”
“你说的这事儿,我没听说。具体怎么回事,我怎么云里雾里的?”
老张嘿嘿一乐,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