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聊完回江城的事宜,林泽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
匕首刀刃带血,已是凝固状态,被装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中。
“老大,这是我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原本没在意,但那条路正好离程翠死亡的旧庙很近,这刀上的血也与人血非常相似,所以,我就把刀带了回来。”
穆景辰望着袋中的匕首,想起孟刚曾跟他说过的话。
程翠遍体是伤,是匕首类的凶器所为,但他的人把那旧庙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凶器。
林泽见他不说话,又说道:“听说孟警官正在寻找杀害程翠的凶手,如果这把刀真是凶手留下的,把这个交给他,应该能助他早日破案。”
本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建议,没想到,穆景辰并未应允。
“程翠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至于那个杀害她的人……不重要。”
“可是老大,听说那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不像是正常寻仇,更像是个危险分子,如果不揪出这个人,镇上的百姓怕都不得安生。”
穆景辰坚持己见,道:“这是孟警官该关心的问题,轮不到我们操心。”
这一反常态的话,让林泽愣了一下。
他跟了穆景辰多年,深知他只是表面冷淡,实则心系苍生,关心百姓安危。
可现在,他却有些看不透他了。
“东西给我,你回去休息吧。”
穆景辰发话,林泽只好照做,把匕首交给他后便离开了。
——
翌日。
穆景辰安排好所有,带着皇甫璃月准备离开。
临走前,皇甫璃月来到殷婆婆的房门口,想和她做最后的道别。
哪料,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回应。
知道这婆婆性子怪,她干脆就站在门口,对着房门说道:“婆婆,今天我就要和我先生离开古镇了,特来和你打声招呼。”
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她也不恼,继续说道:“我们虽然要离开了,但会安排人留下,监督您房子的建造情况,一直到把您的房子恢复原样。”
房内依旧没有声响。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婆婆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开门声。
她笑着回头,喊了声:“婆婆,您终于肯理我了。”
殷婆婆还是那张冷冰冰的脸,看不出情绪好坏。
“你为我重建房屋,我本是该感谢你的,可我这老婆子身无分文,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件相送,思来想去,不如最后为你算一卦,也算是尽了一份感激之情,互不相欠。”
她本想拒绝,可对上殷婆婆沉寂的眼神,还是点头同意了。
进入房间,殷婆婆请她坐下。
“这次姑娘是想看手相,还是测字?”
“测字吧。”
皇甫璃月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康”字。
殷婆婆只看了一眼,便问道:“这字是替你腹中孩子写的吧?”
她温柔的看向腹部,应道:“什么都瞒不过婆婆,自怀孕以来,我这孩子跟着我多经波折,每每回想起都会让我十分不安,所以,劳烦婆婆了。”
殷婆婆跟随她的视线看去,不紧不慢的说道:“未出生就经历重重波折,未必不是好事,本该是她人生中的灾难,提前经历了,未来将一路平坦。”
听懂话中之意,皇甫璃月神色稍缓。
“您的意思是,这个孩子会安然降生,一生顺遂?”
“你都给这孩子留了一个‘康’字,自会如你所愿。”
虽然知道是心理安慰,但听到这样的话,皇甫璃月打心眼里高兴。
“借婆婆吉言,也祝愿婆婆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怕景辰等太久,她站起身,继续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生还在下面等我,就不打扰婆婆休息了,殷婆婆,我们有缘再见。”
道别后,她来到楼下和景辰会和。
“已经和殷婆婆道别完了,我们走吧。”
穆景辰朝楼上看了一眼,随即牵起她的手,并肩走出旅馆。
待他们离开,殷婆婆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门口,她凝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低声道:“有缘再见……也许,我们很快就能再见到了。”
——
长街上。
皇甫璃月望着面前热闹的集市,感触良多。
“这么有烟火气的地方,回去之后就看不到了。”
穆景辰听着这感慨,笑着问:“怎么了,舍不得走了?”
她摇了摇头。
“倒不是舍不得,只是难得能停下生活的脚步,享受平凡的烟火气。”
这么一解释,穆景辰立即清楚她心中所想。
江城是大都市,生活节奏非常快,很少有人能卸下生活的重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