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玉听得笑了:“夏玄熙,你张口就给孤定罪,说孤无故惩罚。”
“孤就问你,若是你和容琉月洞房那天,有个人忽然跑去你家大闹特闹,侮辱容琉月,你会欢迎她好言相待吗?”
夏玄熙上赶着要一起毁了容琉月的名声,她必须得成全。
“孤之前对容琉月有意,她不乐意,结果孤成亲了,有太子妃了,容琉月倒不干了,我和太子妃洞房,她却大半夜去闹,难道她不该罚?”
“孤没说她是刺客,当场斩杀已经很客气了。”
夏侯玉几句话将容琉月做的事抖了出来定论。
夏玄熙面色更加难看:“殿下,容姑娘只是因为您惩罚她的丫鬟,想去救她的丫鬟,她不是有意的,更没那意思。”
“殿下您硬是让她跪了一晚,还故意侮辱她,让她跪在太子妃面前认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夏玄熙本来理所当然说着,可说着说着,在太子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却忽然说不下去了。
莫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可笑的话。
而且不止太子,好像大家看他的目光也怪怪的。
为什么呢?
下一秒,夏侯玉给了他答案。
“跪太子妃,给太子妃道歉对容琉月是侮辱?孤没记错的话,容琉月父亲不过五品,她自己本身也只是个普通姑娘。”
夏侯玉满脸真诚:“为什么你会觉得她跪太子妃是侮辱?”
“你是看不起太子妃呢?还是看不起皇室?”
夏侯玉语气淡然,但是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不是,不是!”夏玄熙冷汗又出来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之前容姑娘和太子妃在闺中不太对付,我一时着急才说错了话。”
夏玄熙着急解释着,很真情实感。
却不知他无意识的冒犯,一而再再而三,事情已经彻底不一样了,更不是太子冤枉他了。
夏侯玉对他的解释,只哦了一声。
“殿下,真的,我只是护人心切,又太看重她,才说错了话。”夏玄熙想立深情人设。
夏侯玉呵呵:“孤暂且信你说的话,不过,有个事实你得认清楚。”
“不管你多看重她,但你们身份就在这,别说她现在没嫁给你,就算和你成亲了,依然只是个世子妃,照旧要跪在太子妃面前。”
夏侯玉似笑非笑:“毕竟你这个世子都跪在孤面前,你的女人当然也要跪在孤的女人面前。”
这句话非常扎心,也让夏玄熙笑不出来了,只能咬牙继续深情人设。
他叹息开口:“殿下说的是,礼不可废。”
“只是殿下,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还请您别这么报复她。”
“这就算报复?孤只是让她行该行的礼而已。”
夏侯玉摊手:“你们只是行该行的礼,怎么就成孤蓄意报复了?就因为孤是傀儡太子吗?”
又又又来了,夏侯玉的第三杀。
夏玄熙张着嘴都说不出话来,太子平日里不是最忌惮自己被视为傀儡吗?
为何今日张口闭口就是傀儡?
夏玄熙再次跪下了:“是我说错话了,殿下,我绝对没这意思。”
夏侯玉:“哦,就当你没有吧,就当孤真是报复吧。”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就算孤真是报复又怎么样?谁让她有眼无珠,报复也是她活该。”
说完夏侯玉饶过夏玄熙,转身就走。
夏玄熙哪能让他这么离开:“殿下,您等等...”
“好狗不挡道,让开。”
夏玄熙听到自己竟然被骂狗,脸顿时发青。
再看看周围人的目光,只觉得心一阵发凉。
夏玄熙不是傻子,知道事情严重性。
他大意了。
收拾了渣男,夏侯玉心情不错。
解决了一个尾巴,还有一个尾巴。
夏侯玉也不着急,漫不经心走着,好好欣赏了一下这充满烟火气的古香古色街道。
司项无声跟在后面,太子和夏玄熙的事情,一直冷眼旁观,就只是跟着。
他身上的衣服,冷硬的表情,看到的人不自觉给他让路。
眼看着太子就是一直在乱转,像是故意戏耍他,司项脸色越发难看。
正当他忍无可忍时,太子终于停下了。
停在了一个书店前,书店门口几位学子正在激动说着话。
“爱而不得,就罚容姑娘,让容姑娘大病一场,他算什么男人!”
“他确实不算男人,不是都不行吗?”
“大家慎言,到底是...别说得太过。”
“现在全君朝城谁不知道太子不行,他能堵住一两个人的嘴,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
这些人都是容琉月的爱慕者,比长舌妇还长舌妇,天天‘英雄救美’,之前容琉月被谁‘欺负’,他们就针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