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折对太子能上进是欣慰的,知道他挨打肯定不好意思见人,送了药就走了。
夏侯玉顿了顿接过药:“你道谢了吗?”
“谢了,奴婢好好谢过俞少师了。”
夏侯玉嗯了一声,直接准备出宫。
已经等了一天的司项,脸色发青拦住夏侯玉:“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还在等你。”
“那就让她等着吧。”
夏侯玉脚步没停。
司项眼睛危险一眯刚想动手,夏侯玉却忽然转过身。
“你今天敢动孤一下,明天就会双倍还到你那主子头上。”
司项的动作顿住,夏侯玉漫不经心看向凤仪宫的方向。
“回去告诉你主子,这段时间最好别轻举妄动。”
原主在意景皇后,她不在意。
必须得让景皇后知道,她夏侯玉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意拿捏的太子。
她又不想继承皇位,她什么都不怕。
司项最看不起放狠话的人,他也从不在意狠话,一般都是直接动手。
此刻,却忽然想起夏侯玉之前那毫不犹豫的一刀。
伤口一直隐约作疼,提醒着他,太子好像变了。
明明看样子还是老样子,软绵绵丝毫没有危险性,但莫名觉得他说到做到。
司项犹豫了一瞬,也就是这一丝犹豫,夏侯玉已经走远了。
司项咬牙跟上。
马车从宫里出来没多久,良辰就低声禀告:“殿下,司统领跟上来了。”
“随他跟,别在意。”
结果话说完没一会,车夫又禀告:“殿下,有一辆马车一直跟着我们。”
良辰仔细去看,立刻低声和夏侯玉道。
“殿下,好像是南阳王府的车驾。”
哦,今天被打得很惨装死的夏玄熙。
夏侯玉丝毫没有意外,今日被晾了一天,又遭一顿打,夏玄熙忍得住才怪。
“继续走,不用管他。”
马车到达最热闹最繁华的君竹街道,夏侯玉回门那天就可惜没能多逛逛。
可惜还没好好逛,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太子殿下。”
不是别人,正是夏玄熙。
他声音带着怒气,还在生气,可在看到夏侯玉第一眼,他就愣住了。
太子看向他的目光冰冷,还有一丝嫌弃。
“殿下你...”夏玄熙嘴里的话都顿住了,忍不住上前,想看得更清楚。
“退后。”夏侯玉说话更不客气:“有事说事,没事滚开。”
大渣男,莫挨老子。
“殿下,我知道你怪我要和容姑娘议亲,可之前我们就说好了,不会因为容姑娘影响我们的关系。”
“况且,是你娶了太子妃,我才和容姑娘议亲的。”
“我知你娶太子妃心有不甘,不能娶自己的喜欢的人,心里难过,但你也不该这般不理我,任我被景湛那般对待。”
夏侯玉听得呵呵:“怎么对待?你自己打不过关孤什么事?”
夏玄熙被说得身上的伤又疼起来:“景湛明摆着找我麻烦。”
“是啊,所以你打回去呀,但你打不过,你还不敢。”
夏侯玉毫不客气:“你自己懦弱无能,还怪到孤头上了?”
被如此下面子,夏玄熙听得一口老血都差点没喷出来,只觉夏侯玉陌生不已。
“好,这件事我自认倒霉,那容姑娘呢?太子怎能那般欺负折辱容姑娘。”
“容姑娘被罚跪了一夜,回到府中立刻就病倒了,如今还起不了床,病得很重,更不要说膝盖肿得青紫不堪。”
“殿下,我知道你委屈,但你也不该如此对容姑娘,她是我未来的妻...”
夏侯玉呵呵,男主来为女主出气了!
两人还真是绝配,都是给点脸就蹬鼻子上脸的。
原主惯着你是喜欢你,可我不喜欢你!
“夏玄熙,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的妻竟然都这么尊贵不可冒犯了,你是在孤不知道的时候,为朝廷立下大功,成为第二个摄政王?”
夏玄熙愣住,而夏侯玉则看向良辰:“出现了第二个摄政王,你怎么不知会孤一声?”
良辰很冤枉:“殿下,没有,他就是南阳王世子。”
夏侯玉一听脸色彻底变了,满脸阴沉,直接发作。
“原来还只是南阳王世子,那你这是什么态度?”
“夏玄熙,你刚才行礼了吗?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本太子的?”
“还是你觉得反正孤就是个傀儡太子,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想不行礼就不行礼?”
夏玄熙完美的表情出现了龟裂,迟钝地弯腰行礼:“不是,殿下,我没有教训您的意思,也没有不尊敬您的意思。”
他惊疑不定,太子第一次这样对他,冰冷厌恶的眼神更是让他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