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找,他们自己就得完蛋。”冯元博冷哼了一声,见冯元涛不敢顶嘴深深低下头,这才气顺了些,“这药按时吃,人好了,才有力气看热闹。”
冯大海和冯元涛,精神一振,不约而同的看向冯元博,等着他往下说。
冯元博将县城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又嗤笑道,“当时楚暄二人在衙门口被打的那叫一个惨。”
冯元涛喜出望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咬着牙,诅咒道:“哈哈,活该,真是报应!背后那个人最好能把楚暄彻底按死。”
“听说是万德楼散播出去的谣言,谁让他们的鱼肉卖的那么好,现在出事想找他们算账的人可不少。”
冯大海闻言,兴奋的连拍了自个儿大腿三下,目露凶光。
冯柳柳耳朵竖了起来,万德楼的老板……
她眸光一亮,万德楼在县城的名声很大,没料到他们也看不惯孟沅和楚暄。
冯大海突然想到了什么,心底一沉,莫名的紧了起来,拉着冯元博追问,“你说楚暄他们去了衙门?他们不会是去提你二弟绑架孟沅的事吧!?”
冯元涛瞬间面露惶恐,“什么?”
“瞧把你给吓得,”冯元博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冯元涛一眼,又阴笑一声:“说出来?除非
他们不想在村子里混了。”
嘴上这么说,但是冯元博心里却有点没底。
那个叫楚暄的男人,看起来不简单……
他在县衙虽看上去混得不错,但是也要看人脸色过日子,眼力见可比冯大海这个一直只敢在村中作威作福的爹强多了。
冯大海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没想到楚暄也不过是个纸老虎只会吓唬人。
冯柳柳在一旁听着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她上前讨好的给冯元博倒水。
冯元博看向冯柳柳突然想起一件事。
“爹,我回来的时候听人说,你要出钱给村子里要修路?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冯柳柳倒水的手抖了一下,茶杯发出哐啷的声音,冯大海顿时冷眼看了过来。
“你个丫头片子!干什么都不行!”
冯大海顺手那茶杯狠狠地砸向冯柳柳,“卖鱼卖不好,倒茶也不会!就会在外面说大话!修路?我何时说要修路了!你这败家丫头片子就是把我们家的银子不当数!”
冯大海爱钱如命,又重男轻女,若不是冯柳柳顶着个福女的名号,他早就把这个女儿推出去给自己牟利了。
没想到,这丫头这阵子好事没带来,只会给他们找麻烦。
冯柳柳听着冯大海的怒骂心惊肉跳,一抬眼
就看到冯元博默不作声的盯着她,顿时浑身一抖,扑通一声跪下去,甚至颤颤巍巍的捡起茶杯捧在手里,一脸的慌乱讨好。
她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就传的沸沸扬扬。
奈何说出去的话已经覆水难收,她也很后悔,早知道不逞能了,她身无分文,自己的脸都没钱治,更别说给村里修路。
冯柳柳眼珠子一转,计从心来。
“爹,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就是猪油蒙了心,看不得孟家这么风光!”
冯柳柳膝行几步,期期艾艾的伸手,小心翼翼的去拉冯大海的裤腿,“孟家本来就是外来户,要不是当年爹心善仁慈免了他们的安家费,让他们在村里住下,哪有他们现在的好日子过!”
见冯大海脸色稍霁,冯柳柳连忙又道:
“谁知道他们不但不感恩,竟然还敢和爹您作对!如今他们卖鱼已经挣了钱,正好,孟家老头子不是军营里退下来的吗?应该还有一笔抚恤金才对,正好,我们可以以修路为由让他们把钱都吐出来!”
抚恤金?
啊,对,冯大海想起来了,朝廷对于随军后返乡的将士会根据从军的年限,给与相应的银子,随着将士的户头,由里正或者村长代发。
可是……
孟家迁来的那
一年,冯大海就把那笔钱吞了,换成了如今收成最好的几亩两田。知道孟家没钱,再让他们免费住进来,他不也能得个好名声?
当然了,过去的事情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所以他对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女儿越发厌恶。
“你这丧良心的黑妮子!人家战场上的卖命钱自然有别的用处,现在怎么可能拿得到?我告诉你,少打这些歪主意!这修路的钱,你必须自己给我掏出来。”
冯大海故作好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冯柳柳,又转头看向冯元博,顿时满脸笑意,对这个大儿子,他是最满意的。
“老大,你在县里衙门做工,你来说,这事儿怎么办?就你妹妹这个猪脑子,十个都没有你灵光!”
冯元博瞟了一眼被踹到一边,瑟瑟发抖的冯柳柳,眸子里的不屑之色一闪而过。
“爹,我倒是有个办法,不但能将孟家赶出去,还能赚到修路的钱。”
冯柳柳心里一顿,冯元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