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宁姝望着满树枝头鲜艳娇嫩的花朵,一时间有些茫然。
“宁姑娘不妨用手摸摸看。”
宁姝听着话,伸手去摸,果然和自己猜测中的一样。
裴景煜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笑意。
“先皇对住在此处的贵嫔过于喜爱,知道她钟爱满树海棠盛放的景象,故此便命人费了心思准备了此处的海棠院。”
“原是准备了亲手栽种海棠树,奈何先皇在此动了心思,想要这满树满枝头的海棠四季不败,才做的假花。”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未曾想到先帝也会也有这样痴情的一面,还当真是难得的很。
“想必那位贵嫔能得了先帝如此宠爱,也是一位精彩绝艳的美人吧。”
“相反。”裴景煜笑着摇头道:“那位贵嫔相貌平平,无过人之处,可若是喜欢,便是无关这些。”
宁姝有些意外,她微微挑眉,笑了一下:“我还以为像安王殿下般的人该是不会相信这些。”
若是没有前世那些经历,宁姝也许会心中向往这些,可现如今她只觉得可笑。
这些不过是镜花水月,骗人的把戏罢了。
“本
王便是信了这些,今夜才会出现在此。”
“啊?”宁姝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待看着这个人灼灼目光凝在自己身上,她这才后之后觉。
宁姝下意识后退一步,同这人拉开了距离。
若非不是看在对方是自己曾在重生后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也是自己意义上想要摆脱前世悲剧的重要人物,她今夜也不会陪着他胡闹至此。
“罢了,天色已晚,本王松宁姑娘回去吧。”
话题一转,裴景煜转身带头往后前走。
来时未曾察觉到,但未曾想到回去的路像是一时间长了很多。
两个人一路无话,待宁姝重新回到了院落,裴景煜复而又开口道:“宁姑娘今夜纵着本王,是顾念那日落水的情分吧?”
宁姝缓缓勾唇,她不置可否,这个人是聪明的。
“既如此,本王便说明来意,本王今夜出现在此,就是为了见你而来。”
宁姝淡淡的看着他,对于裴景煜说的话一点儿也不信。
面对裴临渊她尚且不会如此,可面对着裴景煜,都是未知。
“宁姑娘可知自己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
宁姝双手抱臂,安静的等着他说。
自己不是傻子,怎
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打的生母主意呢?
果不其然,下一刻,裴景煜便开了口:“本王和宁姑娘之间的缘分这才刚刚开始。”
这一夜,宁姝睡的并不安稳。
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她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是在一处云雾缭绕的昏暗寝殿内,那寝殿十分的奢华,隐约透着几分威严。
床上纱帐层层垂落,逶迤在地。
走的近了这才发现床边跪一群人。
“陛下——保重龙体啊!”
竟是皇帝寝宫!
宁姝心中不由一动,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
她左右张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裳。
一袭雪色白裳,银色丝线勾着凤凰飞天的图案,竟是透着一股子尊贵之气。
然而,还不等宁姝在想些什么,忽然,龙床上的皇帝剧烈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让人听得心惊,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自己胸腔内的肺腑都给咳出来。
床下跪着的人膝盖行着向前,声泪俱下:“陛下——”
“姑娘,该起来了。”
眼前白光刺眼,宁姝缓缓睁开眼,是婢女在床前轻声呼喊。
梦中的场景戛然而止,宁姝抬手揉眼睛,胸口处泛着细密
的刺疼。
“咦?姑娘,你怎么哭了?”
哭?
宁姝将自己揉过眼睛的手放下,这才发现受伤沾染着泪水。
“做噩梦了。”
她嗓音沙哑的忽悠过去,思绪还在昨晚的那场梦里。
洗漱更衣,随即上课。
因着昨日花月容跪晕在自己房门口的事情,今日,宁姝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些伴读开始孤立自己。
她们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多少带了些敌意,宁姝当作没瞧见。
宁鹤讲最后一堂课业,课业罢了,他嘴角勾着笑,满脸宠溺的询问你宁姝在宫里可还好。
宁姝点头,都说好。
宁鹤又为委婉的朝着宁姝打听了花月容的事情。
“小五啊,这人做错了事情自然要罚,可也得顾念着些。”
“外头这些传言二哥不信,你是什么样的人二哥心里再清楚不过。可是月娘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闻言,宁姝低下头,她似乎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