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都没有等到回应的司季垣并没有过度追问，大长老言尽于此，六长老其中来历那自然是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只是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人鱼族竟然和龙族还算得上半挂子亲戚呢，尤其是这六长老，按血缘来说，他才是血脉最为尊贵的那位。
司季垣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这龙族的血脉竟然如此尊贵，尽管龙在人类世界也是个极具象征的神兽，但没想到对于妖兽而言，龙也是如此。
“其实这一切本该是他的......”
大长老就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没等司季垣开口询问便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许多细节，其中便包括了当年的旧事。
“人鱼族之所以能在这水域有一席之地，靠的就是那一缕蛟龙血脉，而六长老理应是真真正正的正统。”
似乎是这些陈年往事有些久远，就连大长老都不禁顿了口气，那紧皱的眉头迟迟都未舒展，显然是在回忆些什么。
“上一代族长，也就是尤氏姐妹的父亲，天赋异禀，而六长老的父亲在当时也算得上族中佼佼者。”
“当时我人鱼族有他二人，在这水域也算得上一方霸主。”
回想起数
百年前的辉煌往日，一直沉默寡言的大长老都不禁有些失神，那些属于人鱼族的荣耀，终归是一去不复返了。
“所以，你们族人其实都知道六长老其实并不是人鱼族的后代？”
司季垣很在意这一点，毕竟如果众人都知道的话，那为何那六长老先前还有些隐瞒的意思，看尤卿那模样，很显然是对这并不太了解。
“那倒不是，时间太久远了，自从六长老父亲惨遭诛杀之后数年，他们蛟龙一脉便不同往日了......”
可能是也有些遗憾，毕竟数百年前大长老确实还是年轻妖兽，但人鱼蛟龙和睦相处日子就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一般。
“诛杀？”
一向警觉的司季垣显然是嗅到了什么不一般的味道，那双眼睛猛地便亮了起来，满脸都是求知之色。
“不假，那位可能二把手坐够了，晚年便对族长之位起了觊觎之心，那时候，两军对垒，那战况......”
大长老说着说着便有些哽咽，似乎是在这时的回忆中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过往，那双眼睛倒是有一些许的异常。
“我父亲，也是在那场战役中重伤，不治身亡的...
...”
大长老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看着司季垣那一脸的疑惑，没有任何隐瞒便将当年那场战役的细节一一细说。
洗耳恭听的司季垣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被大长老口中所说的战役震撼到了，那眼神也有些空洞，似乎是在联想着什么。
换作旁人可能都不会有如此大的感触，但身为皇子的司季垣却是有些木讷，不知为何，听到大长老的描述，他的脑海中竟然萌生了一些可怕的想法。
上一任人鱼族族长与六长老的父亲如此交好，甚至算得上生死之交，结果还是起了邪念，为了这族长之位，双方势力打得不可开交，最后两败俱伤，人鱼族的主位却保住了。
并不是人鱼族族人的司季垣自然不能清晰地理解当年那场战争真正争夺的是什么，但大长老却是心知肚明。
人鱼族数百年前的辉煌靠的确实是上一任族长，但也与当时忠心耿耿的蛟龙一脉脱离不了干系，时间久了，难免会萌生越位的念头。
毕竟若是当真有了这种念头，尽管人鱼族当时的族长天赋再怎么惊人，为人处世再怎么公平公正，都很难得到全族族人的一致好评。
也就是那场大战落下帷幕之后，人鱼族的整体实力才接连下降，现如今只能龟缩在这水域边缘地带苟活。
只是让大长老意想不到的是，这六长老竟然就是蛟龙一脉的嫡传，那岂不是说蛟龙一脉并没有绝后？
毕竟六长老早都是个老者，他的子嗣家眷也都好好地在族中居住，那蛟龙血脉......
司季垣也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六长老的背景这么硬，归根究底的话，现在还在打斗的尤卿与六长老不就是当年那场大战的缩影吗？
顿时便觉得饶有趣味的司季垣没再多说，目光看向还在互相殴打的尤卿二人，显然是透过面前的景象看到了更多的具象之物。
而对蛟龙一脉与人鱼主脉陈年旧事毫无了解的尤卿自然是一概不知，此时的她已然逐渐落入下风。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六长老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甚至先前自己差点以为就要取了他的性命的关键时刻，这六长老都没有暴露自己的武魂。
而就在此时，望着六长老那不是人鱼族正统血脉的黑色鱼尾，尤卿那眼神中尽是骇然之色，显然是在后怕些什么。
这么些年自己坐在这族长之
位上虽然也算得上尽心，但要是没有六长老的扶持，人鱼族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和谐。
尽管此时族内关系也谈不上多和谐，不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