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奶奶家,小团子提着自己的小点心去找赵月他们玩儿去了,赵宁双进屋跟庄氏和江氏说了灯笼的事儿。
她家地方小,她还整天忙,学竹编的人就转移到了二奶奶家这边。
她来的时候,村里有好几个妇人正在跟江氏学竹编画,有赵家本家的亲戚,也有其他住在赵家庄的人。
马氏也在其中。
一开始村里有小团体,现在团体已经被打乱了,大家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处编竹编,比谁编的又快又好。
“那感情好,一个兔子灯的手工费就三文钱,编的快的一天做几十个。五六百个灯笼几天时间就做出来了。”
江氏盘算着说道:“我有个主意,这六百个灯笼给谁做不给谁做,都得罪人,不如这样,让大家来我家里做,我给大家计件,当天做出来的,验收合格了就记上,一直到做完为止。谁手速快谁就多赚一点,手速慢也不准带回家做,这样对大家都公平。”
带回家做,到时候多出来的给不给钱?不给人家肯定不愿意,给的话,订单又没有那么多。
江氏的主意正好,赵宁双一口应下。
“成,就按照江婉姐说的做。”
江婉头脑灵活,这就相当于在家里开了个竹编作坊,只是现在订单量没有上去,作坊暂时开不起来,只能需要的时候把大家集中起来,活做完再各干各的事情。
从二奶奶家出来,赵宁双直奔里正家里。
今天腊八节,里正家里正在熬八宝粥。
“宁双来了。”
祈年很欣赏赵宁双,一个女人家撑起了一个家不说,还让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人也有礼貌,还给他带了一包点心。
“喝茶得配点心,我给您带了点儿。”
农家人不懂茶,他收藏的茶给谁喝都是浪费,难得遇上了一个懂茶的,祈年直起身子,起身去柜子里取出来一个茶包打开,里面躺着一个茶饼。
“这是好东西,谁来了我都不给他们喝,你这丫头懂茶,我给你尝尝。”
他炕上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小茶炉,上面一把紫砂壶里烧着热水,掰碎的茶叶先用热水洗过,他直接把茶叶丢尽茶炉里煮,整间屋子都是茶叶的香味。
“这是我偶然得来的一饼老白茶,滋味醇厚,别人都喝不惯,你尝尝。”
祈年取来一个白色的陶瓷杯子,红褐色的茶水倒进去倒映出屋顶,颜色很好看,等茶水稍微凉了一些,她端起来尝了一口。
“您这枚茶饼至少存了六年了吧。”
她没喝过老白茶,穿越前的老白茶价格贵到离谱,但却知道存放六年以上的才能成为老白茶。
见她真的懂行,祈年自得道:“七年了,你这丫头果然是个行家。今天来有啥事儿?”
看她的样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想买地。”
祈年眨了几下眼睛,嘿了一声。
“你这个丫头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我这儿刚有人要卖地,你就来买,人家那还都是好地,麦子都种上了。今年那场雪下的厚,麦苗长得很好,卖了可惜了。”
“喝完这杯茶,我带你去地里看看。”
他们这边山多平地也不少,但是能评上一等田的都是平地。出了怀安村,很快就看见那块儿地了,一望无际的麦田,在微风中舒展着枝叶。
“里正爷,哪儿一块儿是?”
里正指指她面前的这一大片。
“都是,得有个三四十亩,连在一起,是咱们村子里地主刘家的地,他家里三个儿子,大的在外面做生意,老二去从军战死了,老三在家里种地,老两口想把家里的财产留给老三,结果老大不同意,闹着非得分家。”
“本来是一百亩连在一起的地,两个儿子一人分四十亩,剩下二十亩是老两口的养老钱,将来谁给老两口养老送终,这二十亩地就给谁。”
“老大一家又不回来种地,就把地挂在我这儿准备卖了。”
一等的好田,还都是连在一起的,赵宁双狠狠心动,就是怕价格太贵她买不起。
“这些地多少钱一亩?”
祈年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这样一等的好田最少是十两银子一亩,刘家老大急着出手,要价八两银子一亩。”
这个价钱,赵宁双算了算手里的钱,只够买个十来亩的。
“刘家老两口舍不得地里的粮食,分家的时候跟老大儿子做了个约定,必须整块儿地一起卖,否则兄弟两个谁也别提分家的事儿!”
“一起卖的话,四十亩地得三百多两银子,谁能一口气拿出来这么多?老两口打的主意就是拖着,拖到收了麦子再说。不过刘家老大着急出手,这两天正在到处找买家。”
祈年问道,“你能拿出来多少?这四十亩地能一口吃下吗?”
赵宁双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她手里的钱再翻三倍也吃不下这些地!
但是她又不甘心。
“里正爷,您说这刘家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