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儿回来啦。”
祈年在家,赵宁双跟他打了声招呼,回头看见祁阳,觉得有点尴尬。
她称呼里正爷,却喊祁阳哥,辈分有点混乱,实在是祁阳的年纪比她大不了几岁,喊叔有点别扭。
祈年笑了笑,和蔼道:“就是个称呼,没什么,你叫我爷还把我叫老了,以后喊叔就行。”
她今年没少跟祈年打交道,祈年问道,“安子的伤咋样了?”
“多谢里正叔关心,安子哥的伤好多了,已经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祁阳点了点头。
“那就好,等他好了你们家的日子就好过了,家里没个男人是非就多。”
老宅吃绝户的事情里正也没什么办法,因为在礼数上虽然不合适,但是却不违法,他也只能说几句,人家要是不听,他也不能强制阻拦。
不过他心里是不认同的,这件事情赵山没出面,由他的两个儿子出面也是一样被人戳脊梁骨。
祁阳泡了杯茶递给她,赵宁双看着他泡茶的茶壶。
“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
赵宁双反问道:“祁阳哥,跟你一起念书的同窗,有没有佩戴香囊的习惯?”
读书人喜欢风雅的事物,多半会佩戴香囊。
祁阳腰间也挂了一个香囊,不过看起来有点旧。
“有。”
祁阳才发现自己忘了摘,他只在县里念书的时候佩戴,回到村里,基本用不上这种东西。
他脸上一红,把香囊扯了收起来。
“祁阳哥你是在家里休息一天明天去县里吗?”
她用竹子做了许多小玩意,但是没有做能代替香囊的竹编香囊球。
祁阳点了点头。
赵宁双把杯中的茶喝完,起身说道:“祁阳哥你等一下,我回去做一件东西,需要你帮忙带到县里。”
祁阳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邻居间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我明天在家里吃了早饭才出发,你也不用太着急。”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赵宁双急着回家研究竹编香囊的款式,要想吸引读书人的注意,款式就一定要新颖别致。
她跑的很快,把背篓里玩耍的小团子颠睡着了。回到家里把小团子放在床上,就开始摆弄她的竹子。
坐在台阶上晒太阳的李玄宸好奇地看过去。
她这几天编织工艺品已经十分有心得了,不仅给家里添了好几个大小不一样的筐子,还编了有花纹的提篮。现在又在鼓捣什么东西?
香囊体积小,赵宁双试了好几个样式。
只是编出来的香囊好看是好看,还得需要别的装饰。
于是她的目光落在李玄宸刻的木头上。
“你能帮我刻几朵小花吗?就这样的……”
她捡起棍子在地上画了图案,很简单,李玄宸看了一眼,手下动作不停,很快就做了好几个。
木头粗糙,还需要打磨,赵宁双坐在院子里慢慢打磨着,捎带手还搓了几个木质的珠子,还是太素。想到为了做衣裳买的彩线,对,还能打络子!
打络子跟编竹子异曲同工,赵宁双用彩线编了一条小金鱼,把小花和珠子穿在上面,坠在竹编香囊球上,香囊看起来立刻就风雅了不少。
光外表风雅还不够。
想起原主之前在山里摘来的金桂花晒干的花瓣,赵宁双又动手缝了一个布包,装上金桂花瓣塞进香囊球里。
这下子这个竹编的香囊球看起来就足够风雅了。
李玄宸余光一直注视着她的动作,待到看见成品的时候,不得不说,他也眼前一亮。
怀里藏着他刻好的木簪,心想要是她把香囊送给他,他正好用发簪当作回礼。
做完这些天都快黑了,赵宁双洗手做饭,一直到吃完饭躺在床上,她也没有把做好的香囊拿出来送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李玄宸竟然还觉得有点不舒服。
等到第二天一早,赵宁双做好早饭,自己没来得及吃,就抓着香囊出门去了。
怕他自己吃饭不方便,孙氏抱着小团子跟他坐在一起。
“宁双这是去哪儿?”
孙氏问了一句,李玄宸黑着脸,感情她忙活半天,还让他帮忙,是为了把香囊送给别人?
“不知道。”
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语气有点不高兴,孙氏以为两人吵架了,劝道:“夫妻之间哪儿有不拌嘴的,都是床头吵架床位和,你别跟宁双生气,有话好好说。”
他在生气吗?
李玄宸深吸一口气,缓了半晌,唉,他又不是真的赵一安,有什么资格生气?
“娘,我没生气。”
孙氏脸上笑得玩味,他知道她误会了,却没办法解释。
“没生气就好,宁双是个好姑娘,等你伤好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
李玄宸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瞪了一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