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瑟。
周瑟端正坐在那里，面上无波无澜（如果忽略他细密的胡茬，快拖到地上的眼袋，和黑灰色的脸）倒是一点也看不出他的担忧。
织游试探地掐了掐周瑟后腰处的衣服：“你们家老大，一向这么凶残吗？”
周瑟已经好几天没睡了，闻言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织游在问他话，点头道：“嗯，一向凶残。”
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能从徒弟们的表现看出来，他们在做什么。
老大在磨炼老四，且是用她自己对自己的那招。
同时周瑟有些意外。
老四这个逆徒，在他眼里一向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流氓模样，比如第一次让她来驻地历练，恨不得死也不来，责任什么的对她来说都是枷锁，能不要就不要。
就是这么矫情的一个人，居然抗住了姚天娜魔鬼一般的训练。
这丫头……到底有几面？
周瑟捂了捂额头，自己这个师父做得也太失败了。
雷嫣看出了周瑟的难过，低声安慰他：“不怪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古往今来哪个徒弟不是主动对师父坦白一切，就你们家这个老四另类。”
周瑟被安慰到了，想扭头对雷嫣说句谢谢，一扭头发现楚凌峰的目光刚从自己身上扫过去，那表情好像在说，原来你这个师父跟宋七也没有多亲。
周瑟顿时虎躯一震，楚凌峰这个老杂种还想挖自己墙角？
于是周瑟重新直起身板，面无表情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众早就将他看穿了的长老们：“……”
从某种意义上说，宋七和周瑟也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一样的会装傻充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