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身子一僵,登时转身仰头看见了头顶神一般的人。
不知为何,此刻云浩居然有一种偷了人家东西,却被主人发现了的局促感,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殿下。”
“上战场。”
云浩不解,他并不能辅助陆祁,但既然是杀殿吩咐,他自当全力跟上。
于是,驻地修者们继看完溪明流的鬼杀热闹以后,又发现了新热闹。
杀殿与云浩,处在国情对立面的两人,竟一起来了防线上空。
云浩虽不能辅助陆祁,但他对陆祁的感情很复杂,他也希望能在陆祁面前表现,并被注视。
陆祁也确实一直注视他,一个劲催促云浩给周围人辅助,并时不时说云浩符画得不对。
……他一个连自己是什么体系都分不清的人,居然在指点云浩。
宋七握着茶杯站在营帐门口溜缝,见到这一场面,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云浩居然也不反驳,默默地听陆祁跟符箓八竿子打不着的话,玉石碎了一块又一块,都是钱啊。
“哈哈哈哈哈。”福年年笑疯了。
溪明流也忍俊不禁。
潘思哲不解地挠挠头:“杀殿这是干啥呢?”
溪明流停住给映月扇风的扇子,瞥了一眼上空:“还能干什么,以绝对力量强迫他人服从自己意志。”吃醋了呗。
他们有心思笑,玄门宗的众人可笑不出来,一个个紧张地等在防线下方,生怕陆祁对云浩做什么。
直到天都黑了,陆祁才放过云浩。
向来芝兰玉树的云浩下来之时,脸色苍白,发丝混着汗迹粘在脸上,双腿发软脚步也虚浮,被云影扶着一点点往回走。
“呕——”天赋力极度耗干的感觉太难受了,从未被如此压榨过。
云浩下一秒就晕了。
云影:“兄长!!”
宋瑾春:“快快快!庄莫非快治疗!”
“云师兄!”
今天,在驻地历练了二十年且保持全胜战绩,备受众人瞩目的玄门宗首领人被杀殿榨干了的消息,以飞快的速度传遍了各宗门驻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