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还真别说。
宋七还是头次见到大师姐这么拘谨,比自己头次见到干娘的时候,还乖巧,脸还红,那紧张激动的,手里握着的青铜杯子都给捏碎了一个。
就连二师兄都收敛起了戏谑神色。
果然啊,任何人都逃脱不掉干娘的母性光辉。
干娘伟大!
就是小早儿这个怨种劲儿,眼看着干娘对大师姐和二师兄关爱,脸黑得成水了。
最后姚天娜和溪明流迷迷糊糊地被带出来。
师兄姐弟妹四人,在繁华的主城主干道上并肩散步,许久没说话。
直到停在一间医馆前,萧靖早进去抓药,宋七才抱着后脑勺哼出声:“今天晚上的事……”
姚天娜立刻举手保证:“我发誓我绝对不说出去,要是传出去了就是老二说的。”
溪明流嘴角抽了抽,扭过头去,状似注视街对面的包子铺:“我也不会说。”
“嘶,不对啊。”宋七疑惑地搓起下巴,围着他二人转来转去,“这么好说话?”
姚天娜和溪明流背对着,脊背忽然齐齐僵硬了一瞬。
宋七:……有情况。
萧靖早出来后,四个人又回去把萧母的药,和给莲儿他们买的生活用品,都送到了莲儿手里。
值得一提的是,姚天娜和溪明流也慷慨解囊,资助莲儿他们一些灵石,此举让那些在夹缝中生存的贫苦人更加大跌眼眶,流泪感谢。
回去的法船上,姚天娜和溪明流,被宋七和萧靖早孤立了。
两人一对,分别坐在小法船的船头和船尾。
宋七勾下萧靖早脖子,给他讲了大师姐和二师兄的反常情况:“你前世的时候,知道她俩咋回事吗?”
“知道。”萧靖早颇为同情点头,“大师姐是大陆第四宗青锋宗宗主姚立成的私生女,母亲也早逝。”
“青锋宗宗主?!”擦,大师姐居然有这样强硬的背景?!
“嘘,小点声。”
“那二师兄呢?”
“二师兄是第五宗溪音宗宗主溪蛮屠的嫡长孙,不过二师兄的父母在很早就在驻地之时陨落了,后来溪音宗以溪蛮屠的二子为首,将高天赋的长孙赶了出来,因为青锋宗和溪音宗都在白武大陆的地盘上,所以我知道,但毕竟是各宗门的私事,也只知道这些。”
“也就是说……咱们师门四个人,除了你,我们三个基本都是孤儿遭遇?”
萧靖早略微思考:“可以这么说。”
“哎我滴乖乖啊……”所以他们跟宋七一样,见到萧母短短时间,就在疯狂汲取从未得到过的母爱,并且决定为他们保守秘密?
大脑cpu烧得太厉害,就导致宋七面容不受管理,龇牙咧嘴的。
一起住了二十年,宋七头回知道大师姐和二师兄的身世。
但凡小早儿多一些八卦属性,她早就知道了。
从别人嘴里知道?
那是不可能的,一来是她太忙,二来大师姐和二师兄是符箓长老的关门弟子,无人敢置喙他们的身世背景。
事实上。
大陆规则如此,不少人颠沛流离、妻离子散,而他们几个,只是悲惨遭遇中的冰山一角。
溪明流:“小点声,船不大,能听见。”
宋七/萧靖早:“……”
今晚的事情,导致四个人心情都不太美,回去之后都草草洗漱就睡了。
第二天上课时分,周瑟穿行在座位中间,余光往后瞄。
那四人如出一辙的黑眼圈和木然脸。
他们是熬夜偷摸打马吊了?……越来越不务正业!
此时。
青禾宗招待肖谷宗弟子的山峰上。
聂红霞关上房门,保雀立刻拿出玄天境,接通了对面一位花甲老人:“祖父。”
郝时运三人也齐齐行礼:“长老好。”
保阔浑浊的视线从四个人身上一一扫过去,看见范昌琨肿成猪头的脸时,嘴角抽了抽。
他摸着胡子:“进去一天一夜了,可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郝时运:“没有。”
保阔:“……就这么理直气壮吗?”
聂红霞:“长老,青禾宗似乎看穿了我们的来意,周长老一直没有现于我们面前,其余弟子也避而不谈,但我觉得,没有消息就是消息。”
“嗯,有道理。”保阔略一思索,“但青禾宗的那位宗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说不定这正是他的计谋,我们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们最好打听到实况,不然宗主那里没法交代。”
保雀:“祖父,我们该怎么做?”
保阔:“逼他出手。”
郝时运点头:“长老的意思是,让我们揪到周长老的软肋,对他的软肋出手,周长老自会拿出真本事,届时长老就可以通过玄天境看到他的天赋力和符文,观察他有没有冲击高阶的可能?”
范昌琨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