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拿宋七出完气,甩着袖子离开。
早在一旁心疼得五官紧皱的姚天娜,当即冲上来,把小老四头上的砖都拿走:“快给师姐看看,小脑袋本来不大,再压傻了。”
宋七:师姐你说的是人话?
姚天娜狐疑的视线在老三老四四双黑眼圈上转来转去:“你们两昨夜一起做贼去了?”
“没有。”
“没有!”宋七十分怀疑,这个师门对贼情有独钟。
姚天娜:盯——
宋七咳嗦一声,起身逃跑回屋:“师姐我还要去上课呢。”
“那行吧,老三先在院子里自己练着,师父一会回来,据说宗主和长老们有要事相商。”
宋七探出头:“最近发生啥事了?师父忙得脚不沾地。”
姚天娜不喜欢打听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边将袖子撸上去,一边举起四百公斤的巨石往后山走:“谁知道呢。”
萧靖早在旁边瞄了好一会了,见姚天娜举着巨石蹦蹦跳跳的不见了身影,急忙回屋拿出一个包裹,敲开了宋七的门:“四师妹。”
宋七捧着课表挤眉弄眼:“咋了?”
“这个给你。”萧靖早把包裹放在桌上展开。
宋七一愣,包裹里面是一堆糕点,虽然卖相粗糙,只有单一的两个品种,但闻起来香甜四溢。
宋七扭头看见萧靖早白净的小脸上,挂着被治愈般的淡淡微笑,眉宇间却有愁云,他道:“我与母亲讲了你,母亲听说你饭量大胃口好,便特意做了这些糕点,让我拿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不嫌弃,我……”宋七捏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顿时语塞。
糕点松松软软,应该是用牛乳和面粉做成的,里面还有花香,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一种宋七尝不出来的味道。
她无法形容,却能想想到那个画面。
昏黄烛火下,和蔼可亲的中年女人额发微乱,双手沾着面粉,怀着满满爱意揉搓面团,萧靖早在一旁有条不紊地帮忙,尽着做儿子的孝顺本分。
见宋七怔愣,萧靖早还以为糕点不合宋七口味,有些紧张道:“你不喜欢?”
“不是。”宋七摇头,抬眼看他,踟蹰问话,“小早儿,有母亲……是什么感觉?”
她真的好奇,上辈子自己没有父母,孤儿院的院长和老师虽然照顾,但孩子很多,她们所有人都无法单独享受院长和老师的爱。
两辈子了,宋七以为自己心脏里那块孤寂寒冷之地,早已经适应了干枯黑暗,可看见萧靖早母亲亲手做的糕点,她还是尝尝被爱的滋味。
那应该是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
宋七情绪有些低落。
萧靖早垂眸凝视她,自然知道她是孤儿,心里作何感想。他紧了紧手掌,虽然母亲不宜出现在人前,但如果是宋七的话,他觉得没有问题。
“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见我母亲,我母亲应该很喜欢你,你应该也会喜欢她。”
宋七:“……嗷嗷嗷好!!!”
后山一拳轰碎小山峰的姚天娜直起身,擦擦满是汗水的额头。
小老四干啥呢这是?叫得跟大猩猩似的?
……
宋七坐上法船,对于要见小早儿母亲的事又期待又兴奋,她拍了拍腰间的乾坤袋,心满意足地拿出一块糕点小口品尝。
今天的课全是炼法师的观察课,但宋七到了炼体弟子上课的位置就下了船。
反正都是观察,没有什么不同。(实际:炼体师一阶篇刚练习到开窍,她要趁热打铁。)
然而宋七一进教室,就感觉大课堂里弥漫着一股子紧绷的低气压,她熟练的坐到靠窗位置,福年年和潘思哲立马围了过来,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宋七嘴角微抽:“有事?”
福年年紧抿嘴角重重点头:“宋姐你听说没,今早于长老发现昨天那只迅鹰出事了,你说谁这么丧心病狂啊?昨天在场的时候不上场,等人散了又去,听说那只迅鹰都快被打死了!”
丧心病狂本人宋七,摸摸鼻子眼神飘忽:“真够过分的。”嘶……昨天越练越兴奋,没注意手下力度,看来下次得注意点分寸。
宋七想起自己师父和于长老的吵架内容,掀起眼皮:“于长老想收你们俩为徒?你们俩拒绝了?”
潘思哲抿唇点头。
宋七:“为啥啊?于长老现在还没有徒弟,你们过去了就是首徒,并且你们本身炼体,于长老是宗门炼体长老,身在青禾宗,没有比他那更好的去处了。”
福年年羞涩地勾住宋七手指:“可是我们俩想拜周长老为师,以后能和宋姐一起住。”
“咦~”宋七嫌弃之意满到溢出来,“你们两是有多想不开,我师父有啥好的?我跟你们讲啊&*%……(&%&(&(%……&¥%¥!”
宋七把周瑟对自己做的那些过分事,添油加醋扩大成章,周瑟风评被害,福年年和潘思哲被吓得立马点头同意做于长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