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呼小叫做什么!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阮氏身边的嬷嬷听到声音出来,呵斥那个报信的小丫头,并抬眼看了一眼苏瑶。
苏瑶眨眨眼,假装什么也没听见,转身离开,轻声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素月刚要离开,被青烟拦住了,轻声道:“不必,小姐等着看热闹便是。”
苏瑶挑眉。她忽然想起刚刚让青烟去看着点苏莹,却忘了问她。
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府里就传开了。
苏家大小姐因为好奇妹妹的嫁妆,观看时不小心打翻了手里的手炉,里面的炭火崩出来,点燃了嫁妆上的红绸。
慌乱间,不知怎么弄的,燃烧的红绸忽然被风吹到苏莹的脸上,整个人瞬间变成了火人,直到被一个大胆的小厮抱起来跳进冰冷的湖水里,才救回一命。
而这时,被救上岸的赵宁还孤零零躺在湖边的地面上,被来营救苏莹的人发现,这才免于被冻死的下场。
于是,为了方便照顾,也不知谁提议的,把两人弄到了一个院子里。
等苏莹醒来,得知自己一张脸算是毁了,以后几十年都要顶着这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一时无法接受,发了疯地打砸。
一只一尺多高的花瓶被她就那么顺着敞开的门丢了出去,碰巧砸到刚刚清醒过来,被人扶着打算离开的赵宁身上,脚下一滑,身子栽倒在地,右手的手腕不小心按在了花瓶碎片上,顿时鲜血直流,吓坏了身边伺候的人。
谁不知道,右手对于一个读书人意味着什么,更何况,眼看着没几个月就会试了,万一出点什么差错,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而苏雅那边倒无没什么大碍,因为抢救及时,嫁妆并没有烧坏多少,临时补上也就蒙混过去了。
事后,苏瑶才听说,赵宁的右手算是废了,以后再想提笔,难!
苏莹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被毁了,这辈子也别想得到齐王的宠幸了,更别说被苏冰兰一家记恨上,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这些,都跟苏瑶没什么关系,她这些日子正准备收拾东西搬到庄子上呢。
说起来,她算是这场事故中唯一得到好处的人。
苏府接二连三出了那么多事,让本就迷信的老夫人心里更加不舒服,趁着年前,张罗着找人来看看。
正好这日阮氏做客回来,兴奋地对老夫人说:“母亲,您猜我今日回来的路上遇见谁了?”
老夫人这阵子因为家里的事,头疼得厉害,缓缓睁开眯着的双眼,道:“谁啊?”
“静严师太!”阮氏迫不及待地道。
老夫人皱眉:“静严师太?我怎么没听说过?”
阮氏连忙道:“母亲,您这都多久没出门了,不知道也正常。我跟您讲,这位静严师太现在在京中的威望可高了,好多府里都请她去看过,宣平侯曹家您知道吧?”
老夫人想了想,点点头:“嗯,不是说他家前阵子府里接连病了好几个人,连太医都惊动了。”
阮氏点点头:“可不是么,不过太医去了也没见好,还是后来这位静严师太去了,一进大门,就说他家阴气重,得罪了那里的人,人家来索冤来了!”
老夫人忽地坐直了身子,一双浑浊的眼睛也睁大了:“后来呢?”
阮氏冷笑一声:“后来,静严师太连后院都没去,直接就说了个人名。曹家人一惊,那个人可不就是前几个月暴毙的一个小丫头,顺藤摸瓜一查,原来是一个小妾为了争宠,害了正妻的孩子,又怕事情败露,干脆斩草除根。这不,人家那个小丫头来报仇来了!”
老夫人一脸惊恐:“果真?”
阮氏信誓旦旦地点头:“可不就是么!后来静严师太做了一场法事,没过几日,那几个病了好几个月的主子奇迹般地好了。那个小妾也被乱棍打死了,曹家这才消停,能过个安稳年了。”
老夫人忍不住唏嘘,哪家的后院没点腌臜事,只是曹家这么一爆出来,想必在皇上那里也不好看了。
这么一想,老夫人想起苏家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也不免心里没底。
阮氏看出老夫人的担心,试探道:“母亲,您看看咱们要不要请静严师太……”
“不可!”老夫人抬手制止,万一这位静严师太真的有点真本事,抖露出点什么事,自家老爷可刚上任不久,经不得打击啊。
阮氏也知道她顾虑什么,悄声道:“母亲放心,刚刚静严师太在路上遇上点麻烦,儿媳出手帮了她,是她主动要来帮咱们看看的,而且一再保证,绝对会保守秘密。”
“真的?”老夫人还是有些疑虑。
最后,老夫人终于被阮氏说动,请静严师太进府。
静严师太来得很快,她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苏瑶给老夫人刚刚请过安准备离开。
在门口就遇上了。
静严师太看起来年龄不大,三十出头的样子,圆脸白面,一双眼睛甚是精明。
苏瑶看了一眼,跟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