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窝微黯,瞧这神态,估摸着她也是对烛到天明, “昨晚没睡?” 瑾娴冷哼道:“彼此彼此,你鸠占鹊巢,撒下弥天大谎,篡改皇上的遗愿,做出此等亏心丧良之事,怕也是睡不着的吧?” 他的指节紧攥着,哪怕她对他冷嘲热讽,他仍旧不忍责怪她,温声解释道: “纸上只有两横,那么父皇属意之人便是我。瑾娴,木已成舟,我就是储君,是将来的皇帝,你别被章彦成他们给带偏了。”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你喜欢自欺欺人,我无话可说。” 章彦安望向她,眸光格外温柔,“我知道你害怕,怕章彦成输了这一仗,怕你和景儿会成为孤儿寡母。其实你不必担心这个,我要对付的仅仅只是章彦成,不是你。我可以向你保证,不论他的处境如何,我都会善待你,绝不会伤你分毫。” 他这番话令瑾娴越发不安,“你打算如何对他?你不是已经如愿得到皇位了吗?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章彦成那样的劲敌,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是如愿了,可他并不死心,他对父皇的遗嘱并不服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