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了,快拿出证据吧。”
“对,拿不出证据,人家可以告你信口开河的!”
陆夭环视四周,想开口却被宁王拦住。
“没必要,陆小夭,此事攸关你清誉,不值得。”
一个宋义,他动动手指就能处理了,犯不上赔掉陆小夭的名声。
“如果我的清誉能替死去的少女们讨回公道,那就没什么不值得。”陆夭难得郑重了神色。
两人视线交汇,在这场无声的角力中,宁王最终败下阵来,他松开陆夭的袖子,轻轻叹了口气。
“做你想做的吧,剩下的,我给你兜着。”
陆夭难得没有回怼,而是冲他笑了笑,然后转向外面的百姓。
“大家问证据?我就是证据!”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宋义指使婢女给我下药,悄悄带入府里欲行不轨。”
一语既出,全场哗然,大楚女子重视贞节,能不顾名节说出这番话,本身就很惊人了。
宁王把拳头握得死紧,陆小夭又一次在他的保护圈里被伤害了。
但陆夭却不这么想,她出身礼部尚书家,自幼就知道以言辞煽动舆论的道理。
而此时此刻,她深深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才能引起最大轰动。
“我相信各位都是家有女儿或者姐妹的人,试想如果今天受害者是你的家人,你会不会跟我做出同样的选择?”
陆夭不动声色观察在场众人的脸,见众人义愤填膺,决定再添一把火。
“大楚法律规定,遇到危险可自保。今天就算不是自保,我为广大受害者出这口气,也会选择这么做!”
人群登时沸腾了。
“陆神医说得对!”
“支持陆神医!将凶手正法。”
事情急转直下,宋县令夫妇都呆住了,怎么他们一下子从有理的那一方变成没理的了呢?
宁王朝王管家使个眼色,王管家立刻让影卫把宋家地窖挖到的东西都呈上来。
“各位可以看看,这就是宋义残害无辜少女所用的工具。”
一件件刑具被逐一摆在地上,其中还有几件血衣。人群中有几个失踪少女的家属,当即痛哭失声。
铁证如山,饶是嘴硬如宋夫人,此时也说不出话来。
宋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虽然不清楚身处何地,但他听到要将自己正法,当即慌了。
“这事不是我干的,我也是受人胁迫。”他扯着脖子喊道,“而且我能将功赎罪,帮你们生擒阿古柏。”
阿古柏是大楚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凉城百姓的血。若能将他生擒,绝对是大功一件。
此言一出,人群中暂时静默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宋义见自己的话奏效,未免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刚才是谁说要将本少爷就此正法?你们不想知道敌军主帅的下落了吗?”
陆夭几乎是用带点怜悯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随即冲王管家抬抬下巴,王管家立刻将五花大绑的阿古柏扔到地上。
“你是说他吗?”
宋义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