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你说是因为我在老太君面前得宠才不忿,那老太君如果有个万一,你又当如何?”
奶娘愣住了,但陆夭显然没打算放过她。
“还有,你说一切事都是你主导的?”陆夭忽然疾言厉色,“那你也知道薛爵爷孝顺,那买通府医,给老太君熬解毒汤,你这样是不是打算陷他于不义?”
这口锅扣得极其巧妙,不动声色就把薛爵爷夫妇放在了对立面。
奶娘吓得立刻跪地,磕头不止。
“老奴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连累爵爷的名声啊!”
薛夫人的心狠狠地凉了下去,如果薛玉茹只是买凶刺杀陆夭,还说得过去,但现在牵扯到了谋害老太君。
别说皇帝和宁王,就是薛爵爷这一关都过不了。
她很想知道薛玉茹到底怎么想的,自己一手养出来的闺秀典范,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那奶娘能否告知你的真正目的?”陆夭终于露出咄咄逼人的一面,“按说你既然能买凶杀人,自然有要挟府医的手段,是许了银子?还是安抚家小?”
她拖着受伤的胳膊又往前半步。
“从我铺子里收旧药瓶,去江湖找职业杀手,再去贿赂府医,你日日都得在薛夫人身边伺候,哪来这么多时间?不可能没有其他同伙吧?”
奶娘被她搞得招架不住。
“没有同伙,都是老奴一人所为。”她挺起胸膛,“王妃杀了我吧,别连累无辜的人。”
陆夭勾起唇角,这一刻神情像极了宁王。
“夫人替奶娘求情,我身为晚辈,哪里敢喊打喊杀呢?”她笑了笑,意有所指,“我只怕这么大件事,你一个奴才可担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