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到洛轻姝送过来的衣物头饰时,连玉华竟是红了眼眶。 人家送来的这衣物不管是颜色还是款式,可都比市面上的衣物要好上许多的。 尤其是那头饰鞋袜,与衣物相得益彰,看着就很是华贵。 连玉华摸着那泛着荧光的面料,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十年了,这十年以来,她总觉得自己就是这皇城的一个笑话。 她足不出户,躲避着世人的眼光,不肯去原谅她自认为的负心人。 自从洛轻姝到来后,她才觉得她这一生活得简直是太糟糕了。 谁说女子不如男? 看看人家洛轻姝,不管是本事还是其他方面丝毫都不输于她的辰儿。 而且洛轻姝还曾说过:“与其怨天尤人,不如自我振作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她尝试着去做了,没想到感觉很棒。 以前只知道在家相夫教子,现在才知道,女人的价值远不止窝里横。 叶怜儿看着那两套华贵异常的衣物头面儿,嫉妒得指甲都快要插进肉里了。 凭什么! 她叶怜儿也是护国王府的表小姐,那个贱人凭什么给姨母送衣物而忘了这府里还有一个她! 这带着流光的衣物她也想要! 可这两套衣物的颜色款式偏向于老成,根本就不适合小姑娘穿,可她还是喜欢啊! 叶怜儿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连玉华十分满意地摩挲了一遍这两套衣物,然后将一个木箱交给了来人。 “这是本妃给姝儿买的衣物,你们带回去交给她。” 相较之下,她所买的衣物与洛轻姝送过来的简直就无法比。 但已经买了,即便是入不了洛轻姝的眼,那也是她的一片心意。 至于洛轻姝穿不穿,那就是洛轻姝的选择了。 而夜御觐的衣物则是夜司辰亲自送过去的。 夜司逸腿部还在恢复期不易挪动,便准备留在府中静养。 而花暖一听此次不能一起进宫,垂下的眼眸中顿时有了一抹郁色。 嫁进护国王府这些年,她一直都想去结交皇城中的贵夫人,可她本就不善言辞,婆母又与公爹闹别扭不怎么出门,连带着她也闷在府中多年。 好不容易遇见六国朝会,她也想去众人面前走一遭,也免得世人皆知洛轻姝而不知她这个护国王府的大儿媳。 可相公居然说还无法移动无法参加今年的朝会,这不是任由那洛轻姝去人前出尽风头吗? 都是那个该死的贱人,早不医治晚不医治,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来医治相公的腿。 说白了,她就是见不得自己好! 想她花暖乃名门闺秀,凭什么要屈居于一个村姑之下,现在居然连自己进宫的权利都给剥夺了,真是可恶! 夜御觐才不管花暖心中想什么呢,拉着夜司辰就去了书房说话。 夜司逸看着父王和夜司辰远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疼的双腿,温和一笑道:“花暖,家里终于有点人气了。” 花暖看了一眼温润如玉的夜司逸淡声道:“是啊,父王母妃现如今可都很宠洛轻姝呢。” 夜司逸转眸,莹润的脸庞依旧带着笑意。 “父皇母妃一直宽厚待人,这些年没有亏待府中任何一个人。” 他在笑,但言语中的警告之意很是明显。 “司辰自回来后一直往府中送东西,我们也都是沾了司辰和姝儿的光。 等我的双腿好了,我就带你去河州府看看。 据说那里有良田千顷,山清水秀,景色可是很美的。” 花暖心中冷哼,同时也很是不屑。 左不过一个乡野之间,能有什么好看的。 怕是那里有他割舍不下的人吧? 还姝儿,真是让她好生气闷。 怜儿说的不错,那洛轻姝就是一个狐媚子,逮着一个男人就乱勾引。 这么些年了,她还从未听见司逸有爱称给自己呢。 看似温润的夜司逸,实则很难认可一个人。 但现在,他用着从未见过的温柔语气在称呼一个外人,这让花暖的心莫名酸到了极点。 她又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处。 那里原是有一个镯子的。 据说是夜家的传家之宝,她一直都舍不得戴。 只是前些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