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见林苒半天没吭声,轻笑一声。
“这两天先缓缓,过两天再跟你睡……”
在医院才闹了那么一出亲密接触,现在整个人都被撩拨得浑身发热。
要还晚上躺一块,他可真没把握不出事。
他把自己的脏衣服拿出来,准备洗洗干净。
忽然摸到裤子口袋里,好像有个四四方方的小片片。
有些不解,掏出来仔细摸了摸。
摸着摸着,他皱起了眉头。
这,这不是计生用品吗?
他没买过,哪儿来的?
仔细想想,昨儿个针灸的时候,李医生含糊的说了一嘴。
他现在在吃药,不适合要孩子。
然后,塞了个什么东西给他?
他当时没在意,随手放口袋里了,感情是这玩意儿?
他虽然没用过,可那会儿部队里宣传过,所以他知道这是啥。
问题是,他现在还没到用这玩意儿的地步……
林苒瞥见萧厉蹲在地上,半晌没动弹。
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
“你干啥呢?”
萧厉像是被火烧一样,飞快弹起来。
“没,你别看。”
林苒撇撇嘴,扭头过去。
“成,闹得好像我要占你便宜一样,不看不看。”
萧厉把东西塞进裤兜,回到灶台前忙活。
这玩意儿不能乱扔,要被林苒看见,越解释不清楚。
可总不能一直带在身上,得想办法藏起来。
晚上吃完饭,林苒把给田霞熬的汤炖上。
来不及买菜,家里还有一只老母鸡。
放上上回山上捡的山参和干菌,猛火煮开,文火慢熬。
趁着熬汤的功夫,她拿出纸笔,涂涂画画。
很快,一件男士风衣的雏形就有了。
萧厉拎着冷水去后头,冲了个冷水澡。
裹着寒意回到屋里,搬出长板凳摆好躺下。
等熬好了汤,林苒的设计稿也画完了。
她伸了个懒腰,把汤用碳炉子温着。
拉灭了灯,躺在床上。
“对了,萧厉,你明天记得带上存折,去镇上接我。
要是卖了狗头金,肯定不少钱。
那么多钱可不能放家里,存银行才放心。”
萧厉侧过身,看着林苒的方向。
“那么多钱都放我这儿?”
林苒嗯了一声,不以为然翻了个身。
“那些钱,本来就准备为你花的呀!”
这几天折腾累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黑暗里,萧厉的脸上,漾出了一抹温柔。
————————
大半夜,村里黑漆漆静悄悄的。
消失许久的钱二狗,偷偷摸回了家。
确定没人跟着,他敲了敲门。
“红杏,我回来了,开门。”
林红杏看了眼睡着的康子,皱眉起身开了门。
“你去偏屋睡,别吵醒康子。”
钱二狗舔着个脸,搓了搓手。
“红杏,听说咱们村秋收挣了不少。
再生稻每家都分了一百多斤,现在应该有钱吧?
给我几十块,我拿去还账。
今年,也能过个安生年。”
割稻出力的时候,他躲在外头快活,拿钱的时候,倒是记着回来。
林红杏把这门,不让钱二狗进屋。
“谷子我卖了,钱我放在别处了。
家里啥都没有,你要是敢乱来,我今天就砍死你。”
钱二狗看着发狠的林红杏,觉着断了的几个指头隐隐作疼。
他吃过亏,也不敢再硬来。
“成,我不进来。
我去偏屋睡,行了吧?”
钱二狗扭头进了偏屋,再没动静。
林红杏这才放心关上门,估摸着钱二狗现在应该会消停。
——————
怕引人注意,第二天天不亮,林苒就背起背篓出了门。
到镇上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她先去了车站,把汤捎上车。
估摸着丁山应该没这么早,她揉了把眼睛,先去了巷子里。
巷子两边已经摆满了做小生意的摊子,倒是热闹。
张梁刚把桌椅搬出来,就见林苒来了。
“今天这么早?”
林苒一边扯着呵欠,一边帮着摆桌椅。
“嗯,大哥来了吗?”
深秋的早上,说出的话都带着白气儿。
张梁却还是穿着单薄的短袖,一点不怕冷。
林苒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
“咋没穿外套?不合适?”
张梁一顿,伸手摸了摸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