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河镇其实距离江城市中心直线距离并不算远,隔江而望,奈何没直通桥梁,需要绕很远的路,才能到达。
秦立紧赶慢赶终于在八点五十九分才到达了埠河,差点没迟到。
胡胖子跟他俩也是老相识了,二人赶到镇子口,刚将车停下,胡胖子就连忙走上前来打招呼,“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我都准备带人走人了。”
“今天怎么这么守时,往常可是能托就托,恨不能越晚越好,你这样让我很不习惯啊。”
秦立跟他开了句玩笑,而后压低声音道:“有好货吗?”
胡胖子朝身后看了眼,那些客人距离他有段距离,他觉得听不到,这才开口回应,压低声音道:“好货不少,这回你们尽管放心购买,这次的情况跟往常不一样,绝对不会出问题!”
说完,胡胖子招呼众人跟他走。
秦立和云疏影面面相觑,难道卖的不是生货?
“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秦立将车停在一旁,下了车,带着云疏影,跟在众人身后朝目的地走去。
这次确实和往常不同,往常光去地点经过的巷子都七拐八扭的,恨不能把人绕迷糊了,但这一次,胡胖子就大摇大摆的顺着路灯行进。
而目的地也毫无隐蔽可言,就在镇子中间公路的旁边,院子里灯火通明,丝毫没有掩饰的迹象,无论从哪方面观看,都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要说可疑的地方,唯有门口站着的那两个男子,不检查来人所携物品,反倒是在登记每个客人的证件,只要是能表明自己身份的证件就可以。
“这也太草率了吧,如果真有人有心搞他们,这种检查方式能起个球的作用?”
秦立看的脸懵,心说这次的售卖不会真的没问题吧?
反倒是云疏影看到这种情况若有所思。
很快,门口的两个男子检查到了二人,左边的男子对秦立说:“麻烦将有效证件给看一下,我这边需要做个登记。”
秦立也没多想,直接将自己的身份证给了对方,任由对方登记。
右边的男子同样跟云疏影说了同样的话,云疏影却没将自己的有效证件递出去,说道:“我跟人来的,什么证件都没带,报身份证号能成不?”
那男子当即打开文件夹,道:“姓名,身份证号。”
云疏影道:“云疏晴,身份证号是42010019950315……”
秦立听得一愣,心中若有所思的朝云疏影那边看了一眼,但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脸上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登记完毕之后,两个男子二话没说,直接让秦立和云疏影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布置跟鉴定会的布置差不多,前面一拍桌子,上面铺着红布,后面是一个个座椅,显然是给来的客人准备的。
秦立和云疏影在边角处落座。
秦立小声问道:“什么情况?”
云疏影将嘴凑到他耳旁,压低声音道:“我怀疑这些人后面有保护伞,怕是我们这个系统的人,他们要证件号码估计是想用内部系统来查询个人信息。”
秦立闻言表情微微一变,“会不会出现问题?”
云疏影道:“放心,我跟我堂姐长的很像,我以前没少冒充她,她在我家企业里任职,身份很干净。”
秦立顿时放了心。
等了大约十来分钟,一个胖乎乎的长的跟笑面虎似的中年胖子走到了前排桌子处,眼见院中座椅都坐满了客人,他的眼中明显露出了开心的神色。
就听他道:“诸位客人远道而来,在下招呼不周,还请见谅。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司马徒,在荆南经营古玩多年,奈何近几年生意不佳,难以为继,恰逢春节将近,所以打算清空库存,过个好年。放心,绝不让诸位白来,圈子里的规矩鄙人还是懂得,此次古董,均已市场价值五折销售,难登大雅之堂之物,以三折倾销……”
这也是古玩圈的共性,但凡有商家不干了,基本都是以五折清货。
他口中的难登‘大雅之堂’之物,在古玩市场是指那些价值比较低的普货,当然,也有可能是字面上的意思,确实不能登堂,意指生坑。
说话间,他朝身后挥了挥手,顿时有十个礼仪小姐,各自端着老物件走到前排,将手中老物件放在了铺有红布的桌子上。
因为院子里的灯光足够亮,秦立都没上前,就看清了那些老物件,基本是以明清民窑古瓷为主,偶有清晚官窑普货,价值几万到十几万之间的那种,但基本上都是一眼真,就好似,对方真的在搞清货。
“我了个去!连礼仪小姐都有,这根本不像是非法生意啊!”
秦立看的一愣一愣的。
云疏影也满脸狐疑,对方这做派,不像是在搞非法,而是真的在做普通生意。
于是她压低声音问旁边的秦立:“有问题吗?”
秦立摇头,“正常的很,绝大多数都是民窑,几百几千块的那种。对方好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