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早就想问问这款白釉印花纹瓷盘的价格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虽然现在问明显时机不对,但也无所谓了,反正鲁东的古玩价格比较低,只要买回去就有得赚,更何况,还明显是个漏!
可不想,他的行为落在老板眼里,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看法,眼前这个小伙子就是那种十分容易上头的精神小伙,受不得激,一激就炸毛,为了面子连命都能扑上去的那种学渣!
“我不是瞧不起你,真的,小兄弟,你手上这款白釉印花纹盘是仿定贡器,井陉窑的,知道什么叫井陉窑吗?”
还不等秦立回答,店老板就摇头道:“你肯定不知道,毕竟像这种偏门知识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井陉窑是专业烧白瓷的,烧出来的白瓷甚至不比定窑差,深受金国皇室喜欢,你手上的这款白釉印花纹盘就是给宫里的那些贵人用的,堪比官窑,价格高着呢,你真买不起……”
“我发现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啊,我问你价格,结果你跟我罗罗嗦嗦的没完没了,说个价格很难吗?”
秦立的双眉几乎都要挑到了一起,脸上写满了无奈。
“得得得!”
“你这孩子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非要让我说出价格来打击你!这可是你自找的啊!”
老板伸出两根手指,“就这个数!二十万!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出乎意料?是不是没想到随随便便一件古玩都价值那么高?是不是以你的财力根本买不起?唉……”
他深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小兄弟,看在你远来是客的份上,老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人啊千万不能冲动,一冲动就会做出被打脸的事儿,真的,我以前就……”
秦立满头黑线,心里别提多无语了,心说怎么就碰上了一个话唠,他咋不从他穿开裆裤的时候讲起?鲁东的成年人都这样吗?都爱教育小辈,指点江山?
真特么无语了!
他没好气道:“账号!”
“啥?”店老板愣了一下。
“他说让你把银行账号给他。我真是无语了,你是从哪看出人家没钱来的?就因为人家年轻,所以人家必须没钱?“
李壮泰明显也被他的话给恶心到了,没好气道:“你以为我们那边的年轻人跟你们这边的年轻人似的,一个个的想考公务员啊。我们那边的年轻人有钱人多得是,别说是他了,我想买都能买的起。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跟你说真的呢。人家钱虽然不多,但几千万还是有的,不是靠父母,就是靠自己挣得!”
“真的假的?”
店老板一脸不信。
鲁东这边的小年轻,二十四五岁的,除非富二代,不然还真没有靠自己本事赚到上千万的,连百万能很难。
“我说大叔,你别用你们这边年轻人的状态来评价我们所有年轻人好吧,不一样的,地区不同,观念也不同。我们那边的年轻人,自己做生意当老板的人特多,你啊,这观念得改改了,鲁东代表不了全国。哎哟喂,我这脑瓜子,被你得得的……”
李壮泰连连摇头,苦着脸道:“头大,头大的很呐!”
直到此时,店老板才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是在说笑,更不是在为了面子硬装阔气,脸色一正,夸张抱拳道:“哎呦喂!真是王八掉江里了,我这狗眼竟没认出泰山来,失敬失敬!”
秦立使劲抓了抓脑袋,无语道:“大叔,账号啊,我的妈呀,你到底要我说几遍啊。鲁东的成年人都爱这么折磨人吗?”
“马上马上马上……”
店老板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连忙跑回办公桌寻出银行卡,递到秦立手上。
秦立快速输入账号,交易瞬间完成。
店老板接到银行发来的短信,仍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问秦立:“你的钱真是自己挣来的,不是靠父母?”
“唉!”
秦立叹气,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半句话都不想。
他是头一次发现自己捡了漏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还生出了想死的想法。
“大叔,求求你了,少说两句吧,我想静静。”
秦立往旁边椅子上一瘫,一脸的生无可恋,为何这世上有这么呱噪的人?这种人不应该去当老师吗?做什么生意啊!
这时,李海建也鉴定完了那尊青釉刻花五足炉,只是神色很凝重,眼神里满是困扰。
店老板问:“老板,看完了?”
李海建点点头,望向秦立:“秦小友,要不你看看?”
秦立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没能瞧出问题,但心里有些吃不准,想让自己帮着掌掌眼。
结果秦立刚要动弹,就听店老板说:“让他看?他不是跟着你学习的吗?他这么年轻,经验尚浅,能看出什么来?老板,这可是大事儿,我没瞧不起他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这种大事儿还是你自己来的好,你一看就是那种经验特别丰富的专家,看不准没关系,不买也没关系,咱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多的是,但把鉴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