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让我一路好找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是谁干的?”廖保军先是一阵怒火涌了上来,但很快心里就是猛地一颤,连师兄都能打成这样,那这个人该有多厉害啊?
小道士摆了摆手道:“不碍事,我不小心着了道了。可惜我把刀给换酒喝了,要不然谁能奈我何?”
小道士真是洒脱随性,路过西江省龙虎山的时候,他跟山上的几个道士比斗了数天之后,可以用衣不遮体来形容。
人家送了他道袍,又留他吃了饭。但是粗茶淡饭他吃不惯,下山后就把刀给当掉了,然后换了肉跟酒。
廖保军一抬手,后面一个黑衣人抱着长条形木匣子上前,到了小道士近前后,一下子打开了匣子。
里面躺着一把寒光闪烁的腰刀,那刀很漂亮,刀身狭长而微微弯曲,与大雁的翎羽有几分相似,赫然是一把不凡的雁翎刀。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小道士口中喃喃自语了几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拿起雁翎刀。
他一握刀,整个人就仿佛变了样,一股犀利的霸气,瞬间想着四周围散开。
方老三跟周扒皮条件反射般的松开了手,仿佛他们扶住的这个人,忽然变成了刺猬,稍微慢点,就会被刺蛰到似得。
如果萧衍在的话,他肯定也会被惊到,因为这种气势,是武林中很少见的……煞气!
……
东乡金矿居住区,护矿队的人一队队在外面巡视,了望塔又加了两个,大门紧闭,几条新买的黑背在院子里窜来窜去。
在主楼门前,更是聚集了不少人,或站或蹲,要么抽烟要么聊天,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
可是在主楼内,却任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嚎叫声,还夹杂着叫骂声。
“老娘不跟你过了,这叫什么日子啊,你就不能跟那个王八蛋去低头认个错吗?”二楼主卧室内,传出一阵阵的叫嚷声,是个女人的声音。
喊出话的女人,是刘伟的老婆牛翠花,跟着他吃了几年苦,这些年终于过上好日子了。
刘伟虽然在外面胡来,可回家对老婆倒是挺好。呃,好的原因,主要是怕,怕被老婆打。
牛翠花是西乡的,出身武学世家,手底下的功夫不算高,但打刘伟绰绰有余。
不过骂完之后,她又有点心疼自己男人了,低头闷着声不说话了。
刘伟自从去医院看望过高大山后,整个人回来后就变了样,疑神疑鬼的,半夜也睡不着,总觉得有人会害他。
不过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家里一到晚上就出状况。
先是养在后院的一条狗被吊在了屋檐下,接着就是家里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些血迹,甚至是大滩的血泊。
这些天的晚上更离谱,刘伟晚上不敢睡,就躲在被窝里打哆嗦,一直到早上都没出问题,于是就想出去上厕所。
可一开门,门竟然推不动了,叫来人一看,门锁全坏了,里面的铜芯都变成了铜渣,听修锁的说,只有足够的冷冻液才能做到这样。
刘伟问这种冷冻液能冻死人不?修锁的哼了声,别说冻死人了,这玩意能把人的骨头冻成渣。
一下子,刘伟整个人就不好了,再也一口吃不下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人瘦了一半不说,还闭不上眼睛了。
为什么呢?原因是他看望完高大山后,回来就加强了戒备,每天晚上都往门口增加岗哨,楼下甚至都增加了很多人。
可是无论他戒备的再森严,第二天家里总是要出现一种匪夷所思的现象,这让他精神渐渐接近崩溃。
老婆受不了了,提出要求,让刘伟离开这里去西乡避避。
可是刘伟觉得一出了金矿就会死,要么就被萧衍打成神经病,所以他死也不挪窝。
牛翠花让他去跟萧衍自首,他也不想,因为上面还有老板压着,他这么干了,后果不堪设想。
天越来越黑,这让他的心越来越沉,一到晚上,这个家仿佛就置身地狱。
“走,我陪你去找萧老九,咱们自首肯定不会被枪毙,大不了判你几十年,老娘等着就是了。”练武之人豪气,而且力气也大。
她上手一抓,就揪起了刘伟。加上刘伟这些天瘦的不像话了,被她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刘伟也没吭气,任由她提着。刚下了楼,楼下就站起来几个人,当先那个身材高高瘦瘦的,是刘伟的结拜兄弟杨万华,旁边是刘伟的护矿队队长莫二桥莫老二。
“阿伟,这是怎么了?我来了半天也不接待,这下楼还要老婆提?”杨万华随口开了个玩笑,嘴角扯起,略有点阴恻恻。
刘伟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他赶紧推开老婆站起来,嘴角抽了抽,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你这是准备出门吗?”杨万华见牛翠花在穿鞋拿衣服,开口问道。
刘伟愣了下,赶紧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