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机场,国际到达门口,一个武士打扮的中年男人,穿着木屐走了出来。
一个旅客走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却见他猛地瞪起眼睛,喝道:“巴嘎!”
那旅客被他的凶样,吓得步步后退,远远的躲开他走了。
他如鹰般的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把目光锁定在前面一张高举的木牌。上面写着:船越千良。
船越千良,日本武术界的异类,因挑战他的人,与被他挑战的人,非死即残,所以他的段位,一直卡在六段。
有人猜测,如果他的品德要是再好点,很有可能早已晋升为七段以上,甚至有可能登顶九段。
日本的段位,在黑带三段以上,就要轮品德了,没品德的人,是很难晋升的。
等到他走近的时候,几个来迎接他的人,已经看到他了。
当先那个是腾次郎,他跑上前恭敬的给船越千良鞠了躬,然后说道:“船越先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你先回宾馆休息,再去赴宴。”
“不,带我去见打伤我儿子的,我现在就要挑战他。”船越千良冷哼了声,打断腾次郎的要求。
腾次郎略有点头疼,他沉吟了声,说道:“两天后就是比赛,到时候您在擂台上打倒他,岂不更好?”
“巴嘎,我现在就要教训他。”船越千良冷哼了声,目光已经冷冽了起来。
“船越先生,舟车劳顿暂且休息,打伤你儿子的人,可是金陵第一勇士。你没有充足的精力,是没资格挑战他的。”几人身后的车门打开,黄熙泰从里面走了出来。
船越千良正准备开口大骂,但看到是黄熙泰后,一躬身,喊道:“黄先生,我听你的。”
“好,井上一郎为你的到来,已经在他的料理店准备了半天了,你去酒店整理下就过来吧。”黄熙泰对于船越千良的态度很满意。
他在日本有一定的份量,在松涛馆他更是有投资,船越千良自然对他恭敬了。
听到井上一郎,船越千良面色一喜,说道:“井上君也在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不去酒店了,我要直接去料理店。”
“可以,上车吧!”黄熙泰对于如何驯服这些武夫,非常具有心得。
井上一郎跟着他匆匆上了车,然后朝着广岛料理店而去。
腾次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慨的说道:“到底是老板,就是厉害。”
……
翠湖中,萧衍与秦孝武正在泛舟,在船头有个茶炉,上面的水烧的正旺。
在船舱里,一个穿着古装的美女,坐在角落弹琵琶。
而正在斟茶的,却是身穿淡白色碎花旗袍的司徒轻雪。
她手脚麻利的泡茶倒茶,什么白鹤沐浴、韩信点兵、关公巡城的手法,那是技艺精湛,茶道颇深。
“茶如人生,要品要享受,不疾不徐,正如轻雪的性格,不卑不亢,温顺贤惠……”秦孝武就如同一个推销员,正在向萧衍推销产品。
司徒轻雪娇羞的低下头,说道:“五爷爷谬赞了,轻雪没您说的好。”
“怎么没有?只是有些人眼拙,看不到你的好而已。”秦孝武故意朝着萧衍的方向瞥了眼。
“呃,喝茶喝茶!”萧衍赶紧埋头喝茶。
司徒轻雪的温柔,有安琪儿的影子,让萧衍总是觉得笼罩在阴影中。
所以,尽管司徒怀德有心把孙女许配给萧衍,可他总是心有芥蒂,难以接受。
司徒轻雪见他避开话题,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泡茶,却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来。
秦孝武暗叹了声,心里也很纳闷。心想自己这个贤弟,能坐拥天下美人,却独独容不下司徒轻雪。
想必有他的苦衷,难道是害怕与洪门搭上关系?可如果害怕的话,那他就不可能如此隆重的招待自己了。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再说这男女间的事情,正如强扭的瓜不甜。
皮条客秦孝武喝完茶,起身说道:“你们聊着,我去船头钓鱼,听说这翠湖有刀鱼,我去碰碰运气。要是运气好的话,晚上你们就有鱼汤喝了。”
长江刀鱼,跟中华鲟都是洄游鱼类,平时生活在近海,春季的时期会洄游到长江中上游跟支流中产卵。
翠湖一头与长江相连,这时候正是幼崽长成的时候,的确有可能钓到刀鱼。
等到秦孝武离开之后,船舱中只剩下悠扬的琵琶声,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喝茶!”司徒轻雪忽然端了茶到萧衍的面前,茶已经泡好了。
萧衍接过来喝了杯,迟疑了下说道:“司徒小姐,我们过去仅有几面之缘,连朋友都算不上。今天就当是我们正式认识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司徒轻雪愣了下,心中恍然。在她的印象里,对萧衍的认知已经非常深刻了。
尤其是在黑金拳场那次,萧衍以一己之力,完成了不可能的逆转,生生杀出了黎明。
那时候他的英姿就印在了司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