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与赵云大战七八十合,依旧不分胜负,曹操见许褚总是守少攻多,担心其有失,鸣金收兵。
赵云也退回本阵,这是刘琦第一次见他满头大汗,以往厮杀回来都是脸不红、气不喘。
“这大胖子有点意思!”甘宁撇着嘴跃跃欲试。
刘琦言道:“许褚之勇,不下于典韦,今后遇到,不可轻敌。”
张飞大笑道:“就是典韦来,俺也照打,让俺再去厮杀!”
刘琦微微点头,张飞打马出阵,大喝道:“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决一死战?”
曹操打量张飞,见其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叹道:“我曾闻云长言:翼德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此人之勇不下关羽,不可出战!”
曹军上下一片震动,无人应声,曹操暗自一叹,收兵回营。
看周围群山起伏,勾起当年征宛城时的情景,仰天叹道:“若使典韦在此,孤何惧关张?”
人马回营,曹操与荀攸、程昱商议破敌之策。程昱抚须道:“赵范怯而不敢起兵,孙权隔江观望,有心坐收渔利,一旦刘琦兵败,荆州必大乱。”
荀攸点头道:“孙权不发兵,可让刘琦与我倾力交斗,周瑜在柴桑治水军十万,只待荆州兵力耗尽,便可溯水而上,从容取沿江各地。”
曹操拍案怒道:“碧眼儿安敢占吾便宜?”
荀攸笑道:“丞相勿虑,东吴虽有江河之固,然只能守江南之地,一旦过江登岸,则如离水之鱼,不足为虑。”
“公达此言极是!”曹操大笑道:“待吾败刘琦、取荆州,顺水下江东,孙权不足虑也!”
荀攸言道:“刘琦尽得刘备文武,又有荆州兵马,其势已成,不可力敌,当用计破之。”
说起眼前的对策,三人却一筹莫展,刘琦占据地利,有关张守营,又多了个赵云,兵精粮足,看起来毫无破绽,只能等待时机。
一连两日,苦思对策不得,曹操头疾又发作,在帐中痛苦不已。
傍晚时分,曹纯忽然欣喜而来,禀告道:“丞相,我访得一位仙人,有灵丹妙药,可保药到病除,远胜华佗。”
“哦?”曹操忍着头疼坐起,传令将其带进来。
便见一位鹤发童颜,面目清隽的老道走进来,道袍略显破旧,身背葫芦木剑,手持拂尘,有几分玩世不恭。
老道打个稽首:“庐江左慈参见丞相。”
曹操打量来人,问道:“汝有何灵丹,能治头疾?”
左慈笑道:“贫道于山中炼丹,只可治民间之疾,丞相位尊人贵,丹药无用。”
曹操顿时脸色一沉,曹纯又惊又怒,指着左慈厉喝道:“你刚才明明说能治,为何又改口?”
左慈抚须笑道:“丞相之病,丹药不可治,需服五石散缓缓祛除。”
曹操双目微眯:“何为五石散?”
左慈言道:“此方传自于古秦,用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炼成,服后可去病强身,非但神明开朗,还有助龙阳之力。”
“哦?”曹操闻言眼睛一亮,向前欠身问道:“果有奇效?”
左慈点头道:“三剂便可见效,只是此药炼制极为耗时,配比稍有不慎便失败,故而价格……”
曹操摆手道:“若能治病强身,虽千金亦不足惜。”
左慈却摇头道:“贫道乃化外之人,要钱财何用?若能用此药换丞相一诺便足矣!”
曹操道:“说来听听。”
左慈言道:“贫道观丞相之貌,近日有水火之灾,南方属火,丞相不宜向南动兵,不如早退。”
“大胆!”曹操大怒,拍案喝道:“吾军机大事,岂容尔等胡言乱语?你莫不是为刘琦来做说客?”
左慈叹道:“自董卓乱政以来,天下大乱,九州生灵涂炭,唯荆州保得一方净土,丞相辅佐天子,当以仁德为……”
“放肆!”曹操打断了左慈,沉声道:“你若托治病为名,私闯军营来做说客,可知吾军法无情?”
曹纯拔剑喝道:“老道,你敢耍弄本将,当真不知死活。”
“贫道治病是真,为丞相相面亦是真……”
左慈无奈摇头,从背后取下行囊,拿出一个黄布包,言道:“这里有五副五石散,丞相服用三副,头疾自痊,若无疗效,贫道愿将人头献上。”
曹纯将包裹打开,见里面五个小纸包,纸包里是金黄色的粉末,一股淡淡的药味。
曹操双目微眯,看着纸包沉吟片刻,吩咐道:“先请道长服用一剂!”
左慈忙道:“丞相,此药价值连城,岂能浪费?贫道无须……”
曹纯早已会意,加之左慈刚才口出狂言,心中有气,马上叫人抓住左慈,将那包药粉强行灌下,带到旁边帐中歇息。
天黑之后,曹纯来报,左慈面色红润,连喝一坛酒也不见醉。
曹操这才问道:“子和从何处访得此人?”
“左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