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刘琦传令升帐,商议对抗曹军。
刘琦言道:“夏侯惇虽败,但曹军于摩坡、汝南尚有数十万大军,必会整兵再来,今叶县空虚,何人敢去取城?”
糜竺劝道:“曹军势大,不宜分兵,叶县临近中原,就算破城,也恐难守住,徒损兵力。”
刘琦笑道:“与其等曹军来攻,何妨主动出击,与之战于前线?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
甘宁出列道:“将军此言极是,某愿为先锋!”
张飞也道:“俺三千兵保证拿下叶县。”
甘宁大声道:“某八百锦帆军足以破城。”
张飞怒道:“俺只要五百军!”
刘琦摆手道:“叶县虽兵少,但也不宜强攻,翼德若去,曹军必死守,兴霸可为先锋取城,翼德为后军接应守城。”
甘宁领命,向张飞抱拳笑道:“我虽抢了头功,但守城还须仰仗将军大名。”
张飞摸着胡茬,大为不满:“这可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二人大步出门,到了营中点兵,甘宁只带八百锦帆军,招呼一声便走。
回头向张飞大声道:“昨日拼酒,尚未分出胜负,此番取了功劳,待犒赏下来,再与你一较高下。”
张飞大笑道:“兴霸有志气!你虽然武艺比不过俺,但你酒量也不如俺!”
“龟儿子,你等着!”甘宁笑骂一声,出营而去。
自从甘宁入伍之后,军营中便热闹起来,两人整日比武切磋,虽然略逊一筹,但从不服输,反而愈挫愈勇。
昨日庆功饮酒,两人又斗上了,各饮五坛不分胜负,但可惜肚子不如张飞的大,愣是喝不下去,遗憾落败。
虽说处处被张飞压一头,但两人脾性相近,反倒意气相投,不打不相识,越斗越亲近。
张飞与关羽是结义之情,生死之交,与甘宁则是肝胆相照,两人一起吃饭喝酒打斗,几乎形影不离。
府衙之中,徐庶将看押俘虏、运送粮草等事务一一安排完毕,随后抱拳道:“能者当居要位,孔明既到军中,吾即日起愿辞去军师职务,由孔明担任。”
诸葛亮忙道:“元直这如何使得,军师还是你来担任?”
魏延等人也都纷纷相劝,他们已被徐庶折服,却忽然让一个白面书生身居要位,被他呼来喝去,自然心中不服。
徐庶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笑道:“诸位不必忧虑,吾虽不担任军师之职,但也会参赞军机。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吾今后主管情报细作,协助孔明。”
刘琦正疑惑徐庶为何退位,闻言点头:“元直所虑极是,两国交锋,情报为致胜关键,元直如我耳目,也不可或缺。”
他正准备组建一个严密的情报系统,徐庶主动提出来,正中下怀,这个职位掌握核心机密,又要能甄别分析情报,他和诸葛亮相辅相成,的确是最佳人选。
众人见刘琦拍板,只好领命,各去准备,夏侯惇稀里糊涂败走,但接下来对战曹操,才是重头戏。
博望调兵遣将之时,甘宁也领兵杀到叶县,匹马上前交战。
夏侯惇败退之后,留韩浩守叶县,自回许昌报信请罪。
城中许多残兵败将,还来不及转送到许昌,士气一片低迷,忽闻敌军杀到,不由大惊,想不到刘琦竟敢主动来攻。
此时想要求援已经来不及,赶忙来到城上督战,却见城外仅有数百兵,当先一人锦袍绚丽,浑身挂满装饰,疑惑不已。
韩浩问道:“这是何人部将?”
守将夏侯杰冷笑道:“来人自称甘宁,原来是个水贼。”
韩浩看着这数百人,一个个穿得花里胡哨,阵形散乱,根本不像训练有素的精兵。
韩浩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疑惑道:“刘琦派此人来攻城,有何深意?”
几次被刘琦算计之后,他也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夏侯杰却笑道:“刘琦在荆州大肆招兵,必是这些贼人桀骜难驯,派他们前来送死,正好成就我等功劳。”
韩浩却摇头道:“不可大意!”
正说话之时,那人催马上前,一股的睥睨捭阖的气势浑然天成,刀尖上挑着夏侯惇的头盔,懒洋洋喝道:“有人丢三落四,将盔甲遗落,谁敢取回?”
“狗贼好大的胆子,欺人太甚!”夏侯杰见状大怒,猛踢一脚城墙,就要出城迎战。
韩浩猛然想起,此人正是那夜劫营之人,就是带着这八百人在营中横冲直撞,根本无人能挡,忙劝道:“此人有备而来,不可轻敌。”
夏侯杰怒道:“甘宁竟然羞辱吾叔,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顾韩浩阻拦领兵出城,其实他倒不是完全愤怒,只是看只来了八百贼军,以为是刘琦故意派来送死,送到眼前的功劳不取,更待何时?
“小心戒备!”韩浩阻拦不住,只好传令守军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甘宁见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