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体制内,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的工资待遇不高,职位也非常的低,但他们却拥有着非常强大的能量。
这个群体多是领导的秘书或者司机,他们听命于领导,是领导的体己人,在一些场合甚至能代表领导,一些领导不方便做的事情,也多会由他们出面。
鞠长鹏现在能用的只有司机,秘书以前也用过,但后来安祥林出事后,鞠长鹏警觉了,慢慢把秘书疏远,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跟生活没有丝毫交集,毕竟谁也不想在身边留一个定时炸弹。
蒋峰跟鞠长鹏太久,牵扯的也太深,早就没有了退路。如果鞠长鹏出了事,不光蒋峰没了荣华富贵,恐怕还会有牢狱之灾,所以蒋峰必须要保鞠长鹏。
鞠长鹏最大的危机来自陈盛龙,现在陈盛龙死了!虽然看似解决了问题,但还是有隐忧的。
厉元朗就是那个隐忧,这家伙就好像是一条疯狗,只要被他盯上了,准没有好事。所以只有把厉元朗彻底解决,大家伙才能高枕无忧。
蒋峰开着出租车,冲在渣土车的前面,利用内部的关系,知晓厉元朗去了马家村,于是在出租车的顶灯上,打出了一行字:马家村,北斗星。
蔡健立刻心领神会,厉元朗在马家村,他开的还是一辆北斗星。一转方向盘,渣土车往马家村的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厉元朗往后张望着,见没有人追过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李耀东开始推敲案情:“元朗,既然从马喆这里找不到突破口,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个方向。”
厉元朗倒是聪明,明白李耀东的意思:“你是想拜访陈盛龙的家人?”
李耀东点头:“我刚刚想了想,马喆的家人欲言又止,应该是被公关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从陈盛龙那边突破,他不缺钱,又有这么大的集团,应该不会被公关。”
公关这个词用得非常好,公共关系是一门非常软的学问,但只要用得好,在关键时刻就能颠倒黑白,甚至大过法律。
毕竟法律也大不过人情,而公关搞得就是人情。
厉元朗也觉得李耀东说的对,不由得想要思考!
厉元朗有个习惯,只要思考的时候,就会抽一根烟,伸手在身上摸索,却没能摸到烟盒,恰好看到路边有个小店,便对老罗说:“停旁边,我去买盒烟,你们要喝水吗?”
老罗一脚踩在刹车上:“帮我买一罐红牛,最近总感觉精力不济,到点了就犯困。”
厉元朗推开车门,对着老罗调笑说:“你又没结婚,怎么精力不济,难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还五打一?”
李耀东跟着下去:“少说两句,老罗还没结婚,万一把自己玩坏了,以后生孩子的时候,还要找我们帮忙,好为难!”
“你们俩就是羡慕我!”老罗虽然嘴硬,但心里却打起了警铃。也许以后真的要补一补,不能再这样奖励自己了。
“来一包红塔山,再来一箱红牛。”厉元朗把钱付了,然后拆开烟,给了李耀东一根。
李耀东用火机帮着厉元朗把烟点燃,然后说:“秦局觉得杨迪有问题,但却没有直接的证据。”
“就杨迪那花销,谁都能看出他有问题。但如果现在抓他……”厉元朗的身躯忽然间一僵,浑身的汗毛好像过电般立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让他毛骨悚然。
世界仿佛在这个瞬间,被按下了慢放键,厉元朗眼睁睁的看着一辆渣土车,引擎轰鸣,拉着长长的尾烟,仿佛失控的巨兽,唔鸣着撞向路边的北斗星。
小小的北斗星,好像个火柴盒,在渣土车的面前,先发生了形变,然后被卷进车底,硕大的车轮碾了上去,北斗星变成小铁饼……
“不要啊!”厉元朗发出一声的悲呼,撒开脚就往路边跑,李耀东紧随其后,他非常的警觉,从腋下拉出配枪。
砰!渣土车的车轮碾过北斗星,却也爆了胎,歪歪斜斜撞向路边的大树。
轰隆隆,水桶粗的大树被撞断,树冠摔在了地上,引起阵阵尘烟。
厉元朗跑到已经变成铁饼的车前,看着里面一团血肉,绝望的发出声怒吼!
两世为人,虽然也经历过生离死别,但这种眼睁睁,而且无能为力的意外,还真是第一次。
刚刚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眨眼之间就消逝了!
李耀东非常的警觉,双手举着枪,瞄着渣土车的车门,厉吼着:“下车,快下车!”
厉元朗好像是下山的猛虎,冲到渣土车的旁边,拽开了车门,把有些发蒙的蔡健拽了下来。
这司机居然是只有一条手臂?厉元朗诧异,但依然拳头抡了起来,对着蔡健的脑袋就是两拳,高声的叱问:“为什么!为什么……”
蔡健被打的身躯往后仰,嘴角却挂着一抹的冷笑,肉体上是痛苦的,但精神上却是满足的,干掉厉元朗,鞠长鹏就不用走,蔡家就有机会飞黄腾达了!
周围的群众围了过来,对着厉元朗指指点点,风言风语好似炸窝的蜂鸣,说什么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