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合眼缘就留下,人憨厚老实就成。”
林巧儿:“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自然是个老实人,但我喜欢那姑娘,却是因为她可爱。”
成正业这下有些吃惊了:“你与她才相识一日,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林巧儿轻哼:“有时候与人相交就得看第一眼的感觉,就好比大姐、三嫂,我与她们也只是一次或者两次相处就交好,有的人却是相处很久也就那样。”
林巧儿说完,成正业忽然停了马车,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你做什么?”
马车是在村道上,这会儿家家户户都在吃饭,没什么人经过,成正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那你第一眼见着我,心里感觉是什么样?”
林巧儿:“……”
成正业直直地看着她,仿佛不允许她逃避这个话题。林巧儿耳根微红,不肯说,成正业却非要知道答案。
“你不说,我就要挠你痒,这会儿虽然没人,但是那边的人家肯定能听见。”
“你敢!”林巧儿咬着唇打了他一拳,眼波如实地瞪了他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了,第一次见面我只当你是大流氓!难道你忘记那一巴掌了?”
成正业当然没忘,“那你是误会我嘛,我后来背你下山的时候不是也没见你再对我冷眼相对了?”
林巧儿:“……”
“我那是认命了懒得理你。”
成正业却忽然嘿嘿笑了。
他凑上前捧着她的脸猛地亲了一口。
“你是该认命,认嫁给我的命!”
他说完之后就飞快地钻了出去,林巧儿想打他没打上,只好哼了一声,撇了撇嘴。
吃过晚饭,林巧儿又去沐浴。
这阵子说冷不冷,但说热也不算热。每天晚上从浴桶里洗完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稍稍冷。
于是不知不觉间,成正业已经掌握了她洗澡的时间。每每要到林巧儿准备起身的时候,他都会准时出现在净房门口,手上拿着一方厚实的帕子站在浴桶跟前:“出来吧,我给你擦。”
一开始,林巧儿还有些害臊,可后来也习惯了,因为成正业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胡来冻着她。她几乎刚站起来,就被巾子飞快一裹,然后被人抱在怀里,几步就进了卧房。
再然后就被他擦干了身子,塞进被窝里了。
动作娴熟,一看就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但这个时候的成正业,手上老实嘴上也是不老实的。
“我听说书先生讲过,宫里面的皇帝妃子侍寝就这样,裹在被窝里再由公公抬进去。”
林巧儿一愣,一时竟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联想到这人的不正经,故意道:“你是说你是公公?”
成正业脸色一黑,忽然怪异地笑了两声,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
林巧儿的手被他一握一拉,她白皙的小脸上就红了。
“我是不是你不清楚?”
林巧儿脸红的更甚。
成正业的动作却是慢条斯理的:“我只是联想到了有感而发,就算意有所指也是夸你美。但你不是宫里的妃子,我也不是皇帝,宫里的妃子要侍寝,你不用,我伺候你。”
他说“我伺候你”这几个字的时候还故意咬重了音,凑近林巧儿耳边。林巧儿忍无可忍,把手抽了出来推他。
“你正经点,郎中都说了孕期的忌讳,你别想些不可能的。”
成正业眼神幽幽:“我想什么了?”
林巧儿瞪他。
成正业于是慢条斯理地笑了,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脸。
“我的确难熬,但我不会乱来。”
林巧儿这才放心。
她也很清楚这一点,四郎虽然有时候嘴上没把门,但是办事从来不会掉链子。
“那就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早起做什么?”
被他折腾了一通,林巧儿差点都忘了正事,她赶忙把今日客人提到的香饮子计划告诉的成正业,成正业默默地听着,时不时嗯上一声。
“马上入夏了,你能弄到冰吗?”
“我想让周师傅做几个扇车和冰鉴,夏天放在二楼肯定很凉快!”
“咱们村和附近的村都不缺水果,再放些新鲜的水果上去别提多凉爽了,我听说府城那边还会用新鲜的西瓜榨汁喝呢!”
林巧儿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馋了,兴致勃勃地,可她说完之后却发现成正业单手枕着脑袋闭着眼,仿佛兴致缺缺。她疑惑地眨了眨眼,接着,视线忽然下移。
这才反应过来成正业再做什么!
她大吃一惊,往回挣脱手,可惜那点儿力气根本无甚作用。
成正业幽幽睁开了眼:“你应我一回又如何?我听着呢,我明日就去给你打冰鉴。”
林巧儿:“……”